“臭小子,敏儿哪里不好了?”
庄乔挡在鱼禾面前,一脸埋怨的质问。
“少母……”
鱼禾躬身施礼。
庄乔没好气的道:“别在我面前装乖孩子。”
鱼禾装傻,“我不明白少母的意思。”
庄乔瞪了鱼禾一眼,“敏儿的意思,你爹都看出来了,你会看不出来?”
鱼禾准备继续装傻,就听庄乔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敢说假话,我就把你吊起来抽。我现在可是你娘,教训你没人敢说三道四。”
鱼禾哭笑不得,实话实说,“她挺好的,漂亮、聪明、家世也好。但我对她没什么感觉,总觉得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庄乔不满的道:“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没感觉?现在没感觉,到了床上不就有了。我和你阿耶初见时,也不见得对对方多有感觉,可是睡久了,我就稀罕他,他也稀罕我。”
鱼禾一脸无语。
庄乔还是那个庄乔,还是那么彪悍,什么话都敢往出说,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份。
一个当娘的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张口‘床’,闭口‘睡’的,实在是有辱斯文。
为了避免庄乔再说出什么混帐话,鱼禾果断想了一个托词,谎称道:“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庄家主总不可能让他的女儿给我做妾吧?”
庄乔愣了一下,嘀咕道:“那倒也是……我给人做妾,庄氏已经很丢脸了。敏儿给人做妾的话,我大兄会疯。”
庄乔看向鱼禾,“你心里人是谁?是不是蒙氏那个丫头?听你爹说,那丫头浑身也没有二两肉,瘦巴巴的,一点儿也不像是能生养的。
听你爹说,模样比敏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家世上更没办法比。
她祖上是大秦上将军,我们祖上那是一国之主。
她们蒙氏如今只是咸阳一个小小的豪族,我们庄氏却占据着滇国半壁江山。
她那点比得过敏儿?”
庄乔说到最后,一脸鄙夷。
她觉得鱼禾眼瞎,放着明珠不要,抱着咸鱼当宝。
鱼禾一脸黑线,他完全没料到鱼丰嘴上居然没把门,连他定的娃娃亲都告诉了庄乔。
还好鱼丰不知道鱼禾的前身以前经常在半夜将人家姑娘约出来骗人家糕点吃。
不然庄乔知道了,能把鱼禾笑死。
鱼禾觉得前身这事儿干的是真丢人。
人家姑娘愿意半夜出来见你,肯定已经做好了做羞羞的事情的准备。
你呢?
把人推倒了啥事也没干,就抽了人家裤子上的橡皮筋,拿去打人家玻璃?
“不是蒙氏的姑娘……”
鱼禾敷衍。
“那是谁?”
庄乔追问。
鱼禾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少母,你仔细想想,仔细想想,我可庄敏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不可……”
庄乔高声叫道,叫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似乎……确实……有点不可能……我大兄不会同意。”
庄乔一脸尴尬。
鱼禾拱了拱手,匆匆离开了县衙。
他怕再待下去,庄乔又会给他出谋划策,让他去搞定庄氏家主。
他对庄敏无感,也没想过攀上庄敏吃软饭。
所以他不喜欢陪着庄乔一起乱点鸳鸯谱。
出了县衙以后,鱼禾干脆就没回去。
他跑到了四海客栈,让刘川给他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小院,住了进去。
他每天不是在小院,就是在鱼氏文室,或者库房,或者校场。
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鱼禾手里的各项事务已经逐渐的步入了正轨。
曹真等人和句町王、庄氏的生意,从最开始的各送各的,到最后变成了一起送达、一起交割,然后带着货物返回。
货物到了平夷以后,会先交给鱼禾,由鱼禾定价以后,再互相交割。
鱼禾会在交割的时候抽走一大笔钱或者货物。
所有人对此事都心知肚明, 但却没有人说什么。
所有人都清楚,那是鱼禾应得的。
他们一点儿私下跟对方接触的心思都没有,因为他们都清楚,平夷是鱼禾的地盘。
惹到了鱼禾,他们的生意可就做不成了。
四海镖行、虎营也基本上依照着鱼禾的心思在发展。
数月时间,四海镖行已经在南郡遍地开花。
漕少游作为南郡的管事,是不是会向鱼禾报功。
虎营的滇人操练速度很快,他们底子厚,武艺、剑术什么的都不需要传授,只需要让他们牢牢的背熟纪律、学会简单的配合阵型就足够了。
基本上一个半月,虎营就能训练出一批滇人。
滇人在被训练好以后,就会调遣到四海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