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营的新卒,开始往令行禁止的方向靠近。
随后,阴识再次调整了新卒们的训练项目,阴识让他们早上跑圈、打熬气力,下午学习刀法和简单的戈术,傍晚的时候会传授他们阵型,晚上的时候会将他们聚在一起,传授他们一些博戏,让他们耍着玩。
预备营的新卒几乎是一日一个样子。
巴山在见到了预备营的新卒用了短短二十天,就组成了一个标准的矢锋阵以后,就在鱼禾身边感叹,“主公,阴先生带兵,比相魁要厉害。”
在巴山眼里,相魁是一个标准线,比相魁厉害的那就是真厉害。
比不上相魁的,那就是废物点心。
鱼禾正在阅览鱼丰派人送回来的关隘修建进度文书,听到巴山的话,笑着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阴识带兵,用的是循序渐进之法,也懂得劳逸结合。相魁带兵,只知道一味的操练,背诵军纪也是一味的死记硬背,完全不知道变通,更不知道劳逸结合。
相魁怎么跟阴识比?”
巴山冲疑着道:“可相魁以前带过兵,阴识以前没带过……”
鱼禾瞥了巴山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说阴识没带过兵,你就真以为阴识没带过兵?阴识是没有从过军,没带过正经八百的兵,但阴识上下上千仆从,由他全权调度,那些仆从拿上了刀枪剑戟,难道不是兵?”
巴山一愣。
鱼禾没有再搭理巴山。
程素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鱼禾见到程素,以手扶额,一脸头痛的神情。
程素见鱼禾一脸头痛,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神情古怪的道:“小郎君,阴姑娘到了,在厅堂内等您。”
鱼禾无语的道:“就说我不在。”
程素苦笑着道:“我说了,可阴姑娘说,她可以等。她吩咐仆人取了一些衣物和吃食,想一直等下去。”
鱼禾叹气道:“她烦不烦啊。天天来,天天是那套说辞。阴识答应帮我操练兵马,那是阴识自己的决定,又不是我的决定,她找我有什么用啊。”
鱼禾实在是被阴丽华烦的不轻,他对阴丽华感官极差。
阴丽华看着漂亮、养眼,可就是一个狗皮膏药,黏上了人以后,就没完没了。
“夫人说,人家一个女孩子,特地跑过来找你,你还是见见的好。”
程素知道鱼禾被阴丽华烦的不轻,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小心。
阴丽华虽然不招鱼禾待见,但是却招庄乔待见。
庄乔觉得阴丽华沉稳大气,又聪明漂亮,家底又殷实,是一个十分适合的儿媳妇。
鱼禾的年龄,放在后世,可以厚颜无耻的自称一声宝宝。
放在新朝,那就是大人了,该成家立业生子了。
所以庄乔看到适龄的女子,都想给鱼禾说和说和。
在这件事上,庄乔有鱼丰撑腰,鱼禾也拿她没脾气。
“让她等着,等我忙完了再去。”
鱼禾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
庄乔既然发话了,那他就不得不见。
他要是不见,庄乔就敢把人留到晚上,然后带到他房里,跟他会面。
此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鱼禾被吓的不轻,所以他坚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程素应承了一声,离开了鱼禾房内。
鱼禾闷头继续看起了鱼丰派人送来的关隘营造文书,从中找了几处不足,添了几笔以后,派巴山送到四海镖行,让四海镖行的人送去给鱼丰。
如今四海镖行里的人手十分充沛,刘俊从江水上俘虏的土匪、高丘手底下的民夫和降卒,还有一些四海镖行原有的人,以及四海镖行自行招揽的人,人数已经突破了万数。
其中有四千多人在平夷外奔波。
南郡的四海镖行和南阳郡的四海镖行已经站稳了脚,两郡各自配备的一个营的人手也安排妥当了。
现在正在向河南郡和荆州各地进发。
依照鱼禾的想法, 在占住了南阳郡以后,应该向长安和河南郡进发,但是在曹真、张武等人的劝解下,鱼禾放弃了。
依照曹真、张武等人的意思,鱼禾是个反贼,他手底下的势力,跑到长安城去发展,就是在给新帝上眼药。
以新帝的脾气,不降下雷霆之怒,那就怪了。
鱼禾虽然有能耐,但还扛不住新帝的脾气。
新帝手底下的人虽然都各怀鬼胎,但是新帝如今还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江山,一些心怀叵测,想借机往上爬,为自己以后谋事积攒力量的人,还是很愿意帮新帝出力的。
一旦新帝动了雷霆之怒,许下重利,肯定会有能人出手对付鱼禾。
鱼禾如今这点力量,还奈何不了能人。
所以不应该去招惹新帝。
应该默默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