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禾冷声道:“吃过饭以后,你们带人去破城。破城以后,先杀他几百人立立威,再纳降。”
“喏!”
刘俊、相魁一起抱拳。
鱼禾吩咐人将早饭送到了大帐,三个人简单吃了一点。
刘俊、率领着虎贲军的将士杀向味县县城。
加紧赶制的云梯、投石车、楼车、攻城凿等物,一并用在了战场上。
大战一开始就打的十分火热。
虎贲军的将士们有云梯、投石车、楼车、攻城凿助阵。
庄氏藤甲有脏箭、滚木、礌石、金汁等物助阵。
双方杀的你来我往,在味县县城下战成了一团。
庄氏领兵之人用兵老道,刘俊、相魁两鼓之内没有攻破味县。
还好他们手里的箭矢被刘俊抽了个七七八八,虎贲军的将士们损伤不大。
第三通战鼓敲响的时候,相魁亲自推着攻城凿上阵,破开了味县的大门。
门破了以后,虎贲军将士顺势杀了进去。
城内的庄氏兵马,仅有三成降了,剩下的负隅顽抗,死战到了最后。
刘俊将清剿残敌、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了相魁以后,亲自押解着庄氏领兵之人到了鱼禾的大帐。
庄氏领兵之人是一个中年汉子,名叫上官绉。
见到了鱼禾以后,一脸倨傲。
“我之所以败给你,不是因为我不如你。而是因为我手底下领的兵是滇人。”
鱼禾上下打量了上官绉几眼,淡淡的道:“输了就是输了,哪来那么多借口?”
上官绉冷哼着道:“滇人难以约束,我下达的军令他们并没有全部遵从,不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鱼禾鄙夷的道:“依照你的说法,项羽兵败乌江的时候,是不是该埋怨汉高祖没给他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
若是一对一决斗的话,勇冠三军的项羽肯定也不会输。”
上官绉又羞又怒,“你!”
鱼禾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吩咐道:“带下去,砍了脑袋,给庄氏送去。”
刘俊应允了一声,押解着上官绉离开了大帐。
没过一会儿,刘俊就提着上官绉的脑袋回到了大帐。
鱼禾吩咐人准备了一个盒子,将上官绉的脑袋装进去,然后派遣斥候给庄氏送去。
上官绉的脑袋送出去没多久。
相魁已经清理好了味县县城,赶到大帐内请鱼禾入城。
鱼禾并没有答应。
鱼禾就在大帐内等着,一直等到入夜时分。
一队上千人的兵马出现在了味县县城外。
为首的是一个头插翎羽的壮汉。
壮汉见到鱼禾,跳下马背,笑哈哈的道:“鱼将军和庄氏一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鱼禾淡然笑道:“只是几个贼人而已,不值一提。未请教?”
壮汉道:“我叫安仁,滇王是我王兄。”
鱼禾拱手道:“原来是安仁殿下,鱼某有礼。”
安仁浑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都是虚的。只有拳头和兵马才是实的。”
鱼禾赞同的点着头道:“殿下说的在理。”
安仁突然板起脸,道:“别叫我殿下,叫殿下就见外了。”
鱼禾愣了一下。
不等他搭话,安仁自己先笑了。
“你是我王兄请来的贵客,到了滇国,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别那么客气。”
说完这话,安仁熟络的凑到鱼禾面前,感叹着道:“你和庄氏的人大战,我看的是目瞪口呆啊。
你说说,你们汉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打起仗来那么多门道。”
鱼禾和庄氏一战,确实让安仁长了见识。
往日里,安仁带兵作战,那都是摆明了车马,跟人硬碰硬,拚的就是谁实力强,谁拳头硬。
他的敌人大多也是如此。
鱼禾和庄氏一战,展现出的智慧、谋略、斗志、斗勇, 让他看的目瞪口呆。
他在观战的时候,脑海里曾经无数次浮现出‘原来仗还可以这么大’的话。
如今鱼禾和庄氏的战事有了结果,他也不需要再藏在暗处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鱼禾面前,向鱼禾请教仗该如何打。
鱼禾谦逊的笑道:“安仁殿下说笑了,只不过是寻常的一些手段而已。”
安仁惊叫道:“寻常的手段都这么厉害,那不寻常的手段岂不是更厉害?”
安仁拉着鱼禾往帐篷里走,一边走一边叫道:“快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不寻常的手段,用起来有多厉害?”
鱼禾力气没安仁大,只能被安仁拉着,进了大帐。
到了大帐内,坐定以后。
安仁就迫不及待的道:“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