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鱼禾听到风声,反投了庄顷和亡承。
本王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众头人们纷纷出声,表示不会将今日殿内发生的一切说出去。
他们又不傻,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楚的。
他们现在需要鱼禾给他们当队友,而不是对手。
“差人去王库里取一些珍宝,给鱼禾送去,就说是本王给他剿匪有功的赏赐。”
安羌心里恨不得将鱼禾给生吞活剥了,但迫於形势,不得不再次出血,去拉拢鱼禾。
但他并不知道,亡承出兵也好,滇国内乱也罢,都是鱼禾所谋。
他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仅仅是出血了。
搞不好得吐血。
往后几日。
安羌就待在滇王宫内调兵遣将,集合兵马,一起屯驻到了滇池以东,去防着亡承还庄顷。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向他发难的不仅仅是亡承和庄顷。
还有双柏和胜休作乱的汉人。
双柏和胜休作乱的汉人,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的亡承和庄顷联手对付安羌的消息。
在安羌抽出了大部分兵力去防守亡承和庄顷的时候。
双柏和胜休作乱的汉人就出了大山,一窝蜂的涌到了胜休县县城。
半个时辰,攻破了有一万滇国杂兵驻守的胜休县,然后又逼向了滇池县。
安羌不得不从滇池东面抽出一部分兵力,部署到滇池南边去。
安羌以为,两面受敌,已经是最坏的场面了。
殊不知。
滇池北、滇池西也有两股对付他的兵马在路上。
待到安羌跟庄顷和亡承在滇池东大战了一场后,滇池北、滇池西的两股兵马分别赶到了建伶和和谷昌县。
滇池县一下子陷入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砰砰砰~”
滇王王宫内。
安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他像是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病人,在疯狂的打砸王宫正殿内的东西。
程隆头骨制作的酒杯,被他砸在了正殿内的柱子上,酒杯上多了一些裂纹,柱子上多了一个浅浅的砸痕。
镶嵌在酒杯上的各色宝石,散落了一地。
“该死!该死!”
安羌一脚踹翻了案几,一边踩踏,一边愤怒的咆哮。
安仁穿着一身血甲,提着一柄被鲜血沾满的铜剑,面色凝重的入了滇王王宫。
看到了安羌在踩踏案几,他并没有阻止,他站在正殿门口,看着安羌,声音沉重的道:“王兄,鱼禾对我们驻守在建伶的兵马动手了……”
说到此处,安仁说不下去了。
他一直将鱼禾当朋友。
可鱼禾的所作所为,让他意识到,他看错了人。
安羌仰起头,流露出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双眼,“他也是反贼!他也是反贼!他和庄顷、亡承一起在算计我。
他之前在我面前跟庄顷撕破脸皮,完全是在骗我。”
安仁下意识的就帮鱼禾分辨了一句,“可他在入滇之前,并没有跟庄顷见过面。”
安羌双眼中露出了吃人的目光,怒吼道:“你还在帮他说话?!我安氏的滇国就要亡了,就要亡在你维护的人手里了。”
安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道:“王兄放心,我一定会打败他们,将他们的头颅摘下来,制成酒器送给你。”
安羌瞪着眼,“打败他们?拿什么打?亡承、庄顷手里有四万精兵,杂兵无数。胜休县出来的贼人有四万之数。
鱼禾手里也有五万人。
他们的兵马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之数。
你拿什么跟他们打?”
安仁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如果各部头人还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我们各族勇士齐出,也有而二三十万人,足以抵挡鱼禾、庄顷、亡承联军’。
可他现在却没办法说这话。
因为各部头人,其中有一小部分死在了跟亡承和庄顷对战的战场上。
还有一部分见到势头不对,逃回了自己的部族,带着族人躲进了山林里。
还有一小部分,果断的跑到了亡承和庄顷的阵营里去,成了他们的敌人。
现如今, 各部头人中,只剩下了谷兰带着部族的勇士在跟他们并肩作战。
谷兰其实也很想逃,只可惜谷兰部族所拥有的双柏县被作乱的汉人给占据了,她回不去。
谷兰也没办法投靠庄顷。
谷兰祖上是庄顷祖上手底下的大臣,在安羌的祖先仁果王推翻庄氏王朝的时候,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谷兰的部族算是跟庄氏有死仇,难以化解。
谷兰就只能跟着他们兄弟一条道走到黑。
“去,派人去给交州的邓让传信,告诉他,他惦记的那几座铜山,我给他了。让他速速率兵来帮忙。
顺便告诉邓让,我安羌在,他还能从我滇国拿到铜。
我安羌若是没了,庄顷、鱼禾、亡承,可不会给他一两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