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蒙拱手还礼,“不敢!”
庄顷再次拱拱手,离开了太守府正堂。
鱼禾在正堂内拒绝了庄顷,但庄顷并没有放弃。
庄顷看得出女儿对鱼禾有意,也清楚鱼、庄两家结合的益处。
所以庄顷不会轻言放弃。
鱼禾拒绝了庄顷,庄顷就走鱼禾族人的路线,继续劝解鱼禾。
庄顷可以在谋划滇国的事情上纠缠几十年,就足以说明庄顷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鱼蒙在庄顷走后,站在原地思量了许久,迈步进了正堂。
鱼蒙见了鱼禾,如实将庄顷的话告诉了鱼禾。
鱼禾听完鱼蒙一席话,哭笑不得的道:“这个庄顷啊,还真是块狗皮膏药。”
鱼蒙愣愣的看向鱼禾,他不明白狗皮膏药是什么意思。
鱼禾没有解释,他沉吟了一下,道:“五叔怎么看此事?”
鱼蒙正色道:“你能打下平夷城,又能打下整个益州郡,你的眼光、智慧,远胜我们所有族人。你的一切,由你自己决断,我们没资格插手。
我跟庄王说的那句话,并不是虚言,而是实话。
你可以决断鱼氏的一切,但鱼氏不能决断你的一切。”
鱼禾缓缓点头,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族人,对他也是一大助力。
他不用担心族人仗着他的身份出去为非作歹,给他惹麻烦。
关键时候还能借用族人的力量。
“族里既然不会干涉此事,那我也不妨跟五叔说一句实话。庄敏此女我不喜欢,也不会娶她。我的志向并不在益州郡,所以娶不娶庄敏,都不会影响我的谋划。”
庄敏模样、家世、智慧,都无可挑剔。
但是庄敏的性子,鱼禾不喜欢。
庄敏当初在平夷城,借着庄乔压他的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以后少跟庄敏来往。
就更别提娶庄敏了。
鱼蒙听到了鱼禾的肺腑之言,略微施礼道:“我明白了,往后我知道该怎么应对庄王了。”
鱼禾笑着点点头。
鱼蒙退出了正堂。
往后几日。
鱼禾就待在太守府内,遴选要派往云南等县的官员,以及等待比苏县的战报。
比苏县一旦攻克,益州郡一大半就被鱼禾收入囊中了。
鱼禾就算得上是益州郡真正的太守了,而不是七县之主。
一天傍晚。
鱼禾刚刚遴选完了比苏县县令,虎营的将士就骑着马出现在了太守府内。
“报!”
“两日前,大将王奋率军攻破比苏县,云南县以西的益州郡疆土,尽数收复。”
鱼禾放下了手里的竹简,笑着下令,“告诉王奋,大庆三日,一应酒肉,随后就送到。”
虎营将士应允了一声,没有在太守府逗留,果断赶往了比苏县传令。
益州郡全郡除了被邓让占据的三县外,全部收复。
鱼禾立马下令召集了阴识、漕少游、吕嵩、刘川等人。
三日后。
众人聚集到了太守府正堂。
阴识彻底投身军伍以后,身上少了一些富家子身上的贵气,多了一丝英气。
站在那儿,就如同一柄快要出鞘的利剑。
其他人倒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太多变化。
鱼禾坐在上首,笑着对众人道:“想必你们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我和庄氏共同派遣出去的兵马,已经彻底收复了云南县以西的益州郡各县。”
众人一脸振奋的恭贺。
“为主公贺!”
众人发自肺腑的恭贺。
他们是鱼禾的属臣,也是鱼禾的门人。
鱼禾越强大,代表着他们的前程也越光明。
他们自然得恭贺鱼禾。
鱼禾摆手,道:“客套话就算了。此次招你们过来,主要是跟你们商量一下云南县以西各县的治理事由。
云南县以西的山林,远比云南县以东的山林要多。
县与县之间,隔着千沟万壑。
各县虽然有前朝留下的城池。
但规模都很小。
且各县之间并没有通行的大道。
仅有一些盘旋在山林深处的羊肠小道。
一旦遇到了大雨,说不定还会塌方,断了联系。
所以云南县以西各县的治理,远比云南县以东各县治理要困难。”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