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舍生取义的人多不胜数,忍辱负重的却少之又少。
不愿意舍生取义,也不愿意忍辱负重的大人物,也有。
比如某慈禧。
她若是有吕后的智慧,就该知道面对强敌的时候如何忍辱负重,而不是一边挨打一边赔款,一边还嘴硬的四处叫嚣。
她想要面子,但面子里子全丢了,还丢了我中华无数疆土。
还有她手底下那位被各种洗的中堂,在后世的各大影视剧中,被演示成了一个忍辱负重的代表,被吹嘘成国之柱石。
一个在国家危难之际,在国家赔款赔的发不起俸禄的时候,能为子孙留下万万家财的人,算什么国之柱石?
他要算是国之柱石,那於谦算什么?总理又算什么?
国之柱石的门槛没那么低。
国之柱石四个字,他不配。
……
鱼蒙听到鱼禾吩咐,轻咳了一声,道:“我家主公乃是巴郡之主、犍为郡之主、益州郡之主、越巂郡之主、交州五郡之主。
句町国受我家主公节制,交州剩下的几郡也是我家主公囊中之物,你荆州亦是如此。”
王堂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鱼蒙所言属实的话,那眼前这个少年称之为西南王也不为过。
若是让他拿下了交州剩下的几个郡以及荆州,那大半个江水以南,就被他握在了掌中。
西南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么厉害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少年?
不及弱冠,就坐拥大半个江水以南,还没传出什么风声。
王堂不信。
“恐吓不成,又改蒙骗了吗?”
王堂有些气弱的小声鄙夷。
鱼蒙瞪起眼珠,怒斥,“放肆,我家主公需要蒙骗你?”
王堂撇撇嘴,就是不信。
看鱼禾的样子,不像是滇人也不像是句町人,那就跟滇王和句町王没关系。
鱼禾看着像是汉人,西南汉人中,也就邓让能成气候。
鱼禾八成是邓让的后辈,也唯有邓让能在荆州大乱的时候,率军从南面侵入荆州。
但邓让可没那个能耐拿下滇国和句町国。
此前荆州牧征讨邓让的时候,句町国的人还出手帮过忙呢。
句町国和邓让显然不是一起的。
所以鱼禾明显是在哄骗他。
鱼禾看出了王堂的心思,微微摇头道:“你们这些人啊。总是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总是不愿意多看看外面。
外面即使翻天覆地了,你们也不知道。
或者说你们都不想知道。
等到外面的人壮大了,杀到你们家门口了,你们才会分出一些心神,看一看外面。”
鱼禾目光落在王堂身上,冷淡的道:“我,鱼禾,咸阳人。四载之前,随我阿耶一起跟随平蛮将军冯茂征讨西南诸夷。
冯茂被西南的瘴气所制,放弃了征讨西南,留下了我们这些随君的从属,在西南边陲继续征战。
我们这些人身中了瘴气之毒,只能在兵营里等死。
我阿耶不愿意看着我死,就带着我逃进了西南的山林。
我在西南的山林里捡回了一条命,然后带着其他想在西南活下去的人挑了六盘水大营,逃到了平夷。
借着平夷无人管束之机,拿下了平夷。
在平夷落脚。
随后借着句町王亡承和益州郡庄氏之力,巧施谋划,夺了滇王安羌的家业,跟庄氏平分了益州郡。
邓让趁着这个机会,占据了益州郡三县之地,算是跟我结下了恩怨。
朝廷派遣廉丹征讨西南的时候,我借庄氏和句町王之兵,抵御廉丹於汉阳。
我派遣兵马三路夹击,轻而易举拿下了越巂郡,又在汉阳的山林里,火烧了廉丹的二十万大军,击败了廉丹,趁机兵进犍为郡,拿下了犍为郡,生擒了廉丹。
随后借着巴郡空虚之机,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半个巴郡。
此前荆州牧征讨交州,便是我巧施谋划,借荆州牧之手牵制邓让。
但在我对阵廉丹的时候,邓让还是出兵偷袭了我的益州郡,所以我让亡承率军去给了邓让一个教训。
去岁中,荆州闹了大灾,盗匪四起,乱成一团。
去岁末,南阳闹绿林,荆州牧奉命去征讨,屡战不可。
今岁初,邓让苛待占人,引占人反叛,大乱交州。
荆州牧和邓让已经碰撞了一次,还没有恢复元气,又开始征战。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派兵先征交州,再谋荆州。
我在荆州外的伏牛山,一直等了月余,一直等到了荆州牧跟绿林军杀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才率兵进入了荆州。
如今荆州江水以南之地,几乎全是盗匪,各地官府岌岌可危,各县各城,任我取允。
你觉得我要拿下荆州江水以南之地,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