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鱼敖吞口水,是被吓的,不是被馋的。
鱼禾灿烂的笑道:“自然是真的,为了我鱼氏能够尽快的征服交州所有人,只能委屈一下我阿耶了。
我阿耶要是知道这是为我鱼氏的基业做贡献,应该也不会拒绝。”
“你放屁!”
一道中气十足,且饱含怒意的声音从正堂内传来。
就看到鱼父须发皆张,怒气冲冲的从正堂后面的屏风内走了出来,大步流星的奔到了鱼禾面前。
鱼禾故作惊讶的道:“阿耶?!您不是去高要县看什么巨人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鱼父根本没搭理鱼禾的话,而是吹胡子瞪眼的冲着鱼禾怒吼道:“你除了拿女人吓唬老子以外,就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吗?”
一种法子好用,还需要想其他的吗?!
鱼禾认真的道:“我没有吓唬阿耶啊。我怎么敢吓唬阿耶?我汉人重孝道,我孝顺阿耶还来不及呢。”
鱼父咬牙切齿的道:“你孝顺我?!那你可真是孝顺死我了!”
鱼禾轻笑着道:“阿耶说笑了,旁人纳姬妾,还怕儿孙不乐意,偷偷摸摸的。我主动帮阿耶纳姬妾,恰恰证明了我孝顺。
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别人会羡慕您羡慕到发狂。”
鱼父凑到鱼禾近前,瞪着双眼,恶狠狠的道:“你以为用这一招就治得住老子吗?”
鱼禾浅浅一笑,没有言语。
鱼父咬着牙,冷冷的道:“这种事情说出去了,别人是会嫉妒、羡慕,也会夸你孝顺。但你别忘了,你能孝顺老子,老子也能爱护你。
你给老子塞女人,还要找个名头。
老子给你塞女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够了。”
鱼禾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坏了,将老鱼头给逼急了。
老鱼头居然祭出杀手鐧了。
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确实很厉害。
老子给儿子娶妻招妾,不需要儿子同意的,也不需要儿子去见一见人,挑一挑,捡一捡。
老子一句话,媒人点个头,儿子不知不觉间就会多一个女人。
事到临头,掀开了盖头,儿子才会知道自己娶了个什么。
为什么用什么呢?
因为古人愚昧,崇信神神鬼鬼。
属相犯冲,不能见面,找个鸡狗牛羊跟你拜堂成亲,那也是有可能的。
鱼父见鱼禾神色不自然,心中有一种扳回一城的感觉,他乘胜追击,盯着鱼禾刺激道:“小子,你要是有胆,就将那些部族头人的闺女给老子送来。
这西南成百万的女子当中,想嫁给老子的远远没有想嫁给你的多。
你给老子找一千,老子就给你找两千。”
鱼父就差冲鱼禾大喊‘来啊,互相伤害啊,看看谁先怂’。
鱼禾真想跟鱼父说点硬气话,但考虑到这是古代,古代的礼教、世俗站在鱼父那一边,他硬气下去,赢面也不大。
他可不愿意接受古人那种盲婚哑嫁的婚事。
“阿耶既然不愿意,我不强迫阿耶就是了,何必动怒呢。”
鱼禾笑嘻嘻的说。
鱼父气的直哆嗦,“你找老子麻烦,到最后倒埋怨老子动怒?你的意思是老子错了?”
鱼禾嬉皮笑脸的道:“你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个天下。像是五叔、六叔,还有相魁、巴山都独着。
我们成百上千的往后宅讨,不应该,不应该。”
鱼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鱼禾急忙又道:“五叔、六叔到西南已经有些年月了,我们没给张罗娶妻纳妾的事情,是我们不应该。
相魁和巴山从小待在我们鱼氏,阿翁和您将他们当儿孙养。
他们如今大了,我们却没给他们张罗娶妻的事情,也不应该。”
鱼蒙和鱼敖之前是有妻室和子嗣的,为了救鱼禾的娘和弟妹,死在了朝廷手里。
帮鱼蒙和鱼敖张罗亲事,那是鱼禾父子两个该做,也必须做的。
拖着不办,那就是愧对人家。
相魁和巴山也确实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虽然是家仆,但也必须给张罗亲事,不然就不是合格的主家。
旁人知道了会笑话主家没本事的。
鱼禾的话算是说道鱼父心坎上了, 鱼父也成功的被带偏了。
鱼父竟然真的思量起了此事。
“老五、老六到西南确实有些年月了,之前是我疏忽了,没给他们张罗婚事,我这个兄长做的有些不称职。
相魁和巴山早就到了成婚生子的年纪了,我一直没关,这个主家当的也不称职。
我这就给你娘和你亡少母写信,让她们给张罗起来。
你说要跟那什么各部族头人缔结姻亲,也可以试试。
多纳一些不怕,咱鱼氏养得起。”
鱼父说到最后,一脸豪迈。
鱼蒙傻了,鱼敖呆了,巴山懵懵的挠着头。
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们父子斗嘴,为何最后受伤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