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敌人大军来伐,还是兵进三辅,都绕不开这个地方。
提早占据了这个地方,有一定的好处。
但依照目前的局势看,敌人大军来伐的可能性极小。
所以不一定能捞到战事。
岑彭想去一个有战事的地方,尽快捞一些战功,好追上冯异等人,将泰山军主将的位置拿到手。
“去吧!镇守的功劳就未必比攻城略地差!你也是一个精通兵法谋略的人,你应该知道河南郡和颍川郡交界处的重要性!
敌人九成九不会来伐,但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会来。
若是敌人来了,我们却没防,那就等於打开了门户让敌人在我们治下肆虐。”
鱼禾摆了摆手,淡淡的说。
岑彭也知道镇守的攻来未必就比攻城略地差。
可攻城略地的功劳,远比镇守的功劳更让人信服。
镇守有多重要,只有那些动得兵法谋略的人知道。
寻常人却不知道,寻常人只看你在战场上拿了多少城池,掠夺了多少钱粮。
拿的城池多,掠夺的钱粮多,那功劳就大。
镇守,守住镇守之地,不是应该的吗?
所以镇守的功劳,在寻常人眼里,始终比攻城略地弱一线。
当然了,敌人若是率领压倒性的兵力来伐,你守住了,那就另说。
可当今天下,能拿得出压倒性的兵力来讨伐鱼禾的,似乎只有鱼禾自己。
王匡和樊崇若是发了疯,在三辅之地推行五抽一或者三抽一的政令,凑出一支数十万人的大军来征讨鱼禾。
那鱼禾立马会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做半壁江山之主的实力。
鱼禾目前为止仅仅是征召了一部分民夫,并没有大肆征召兵卒。
鱼禾一旦大肆的征召兵卒,顷刻间就能汇聚百万兵卒。
别的地方不说,光是鱼禾最早的大本营益州郡内,就有无数人等着为鱼禾出力呢。
将鱼禾奉为王的蛮人部,只要鱼禾打一声招呼,他们就会拖家带口的响应鱼禾的号召。
此事并非是遐想,而是事实。
鱼禾在益州郡的时候,交州的邓让曾经趁着鱼禾跟新军交手的时候率军来犯,蛮人部除了孺子,剩下的人齐齐上阵。
硬是将号称西南第一军的占氏敢死军挡在了滇池以外。
所以说,无论是拚兵马的硬实力和兵马的数量,长安城内的王匡和樊崇都拚不过鱼禾。
他们除非是蠢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不然绝对不会跟鱼禾拚兵马数量。
因为一旦拚开了兵马数量。
鱼禾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击溃他们。
因为鱼禾召集百万兵马,能养得起。
他们召集二十万,都不一定养得起。
所以,岑彭根本没机会看到敌人率领大军来犯。
但诚如鱼禾所言,敌人未必来犯,但他们不得不防。
鱼禾明显已经决定了,岑彭就不能再拒绝了,当即他躬身道:“臣领命!”
岑彭顿了一下,道:“若是冯将军等人征讨兖州和豫州遇到了阻碍,陛下不会阻止臣率兵入兖州和豫州吧?”
岑彭可不愿意坐着看别人立功。
即便是做镇守,他也得想办法捞功劳。
鱼禾知道岑彭立功心切,也知道让岑彭去做镇守,岑彭不甘心。
听到岑彭的话,鱼禾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道:“你啊你,就是不安分。”
岑彭仰着头,义正言辞的道:“臣自觉不比任何人差,臣可不想被别人甩在后面,更不想将泰山军的名头拱手让给别人。”
鱼禾白了岑彭一眼,道:“罢了,算朕怕了你了。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在你确保河南郡和颍川郡不失的情况下,朕允许你率军插手兖州和豫州的战事。
不过兖州随后要引敌人入局,你入兖州的话,别把敌人杀的太狠。”
鱼禾跟岑彭相处了不少日子,也算是了解岑彭。
这厮如今立功心切, 为了立功,什么都干得出来。
别看这厮现在率领的兵马是诸多将军里面最少的。
可这厮绝对敢率领着一卫人去横推兖州。
即便是敌人的数量超过十多倍,他也不带怂的。
岑彭得到了鱼禾的应允,立马流露出了灿烂的笑意,“那臣去打豫州!”
鱼禾白了岑彭一眼,摆了摆手让岑彭滚蛋。
岑彭颠颠的离开了。
岑彭出了鱼禾的住处,直奔城外的兵马大营。
他伤愈以后,立马带着兵马赶到了宛城,向鱼禾请战。
鱼禾如今准许了他出战,他立马要带着手下的将士去战场,一刻也不愿意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