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任鱼越为金陵侯,负责镇守金陵。
鱼越怨念深深的拿着鱼禾给的诏书,赶去金陵坐镇。
路上遇到了鱼娘一行,给鱼娘诉了好久的苦。
最后在鱼娘安慰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赶去了金陵。
鱼娘觉得鱼禾做的有点离谱,路上没少抱怨。
“你说说,这当了皇帝了就是不一样,都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了。弟弟都到家门口了,不让进门,非要让去镇守金陵。”
马车里。
鱼娘怀抱着庄乔的闺女,不满的抱怨着。
在鱼娘身侧坐着亡洢,怀里抱着自己的闺女。
阴丽华、鱼小妹,还有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坐在两侧。
亡洢听到鱼娘的话,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鱼禾北征大半载,先后拿下了徐州、豫州、半个荆州、半个益州,以及三辅之地和长安城,着实将她惊的不轻。
大半个天下,已经被鱼禾收入囊中。
鱼禾问鼎天下,几乎成了定局。
在这种情况下,天下人皆得看鱼禾脸色过活。
她即便是鱼禾的长辈,也不敢在背后说鱼禾是非。
因为她儿子的富贵,她侄儿的富贵,以及她闺女以后的富贵,都在鱼禾手里握着呢。
阴丽华哭笑不得的开口帮鱼禾说话,“母后言重了。陛下如今虽然身居九五,君临天下,但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金陵城乃是陛下根基所在,交给别人,陛下可不放心,所以只能请越弟出面。”
鱼娘听到鱼禾是因为信任鱼越,才让鱼越去金陵城的,心里的不满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她冲疑了一下道:“禾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确实挺不容易的……”
说到此处,鱼娘忍不住道:“我从没想过,禾儿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记得禾儿年幼的时候,我和他阿耶曾经带着他到长安城观花。
当时碰到了达官贵人,能闪则闪,能避则避,生怕一个弄不好冲撞了贵人。”
阴丽华笑道:“如今您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现在该那些人避着您了。”
鱼娘看了阴丽华一眼,摇头道:“我和他阿耶当时避着那些达官贵人,是因为那些达官贵人们在官道上架着马车狂奔,纵容快马疾驰。
我们不避着他们,被他们撞上了,不仅得断胳膊断腿,还得给人家赔不是。
咱们是良善人家,可不能学他们,去欺负人。”
阴丽华,以及坐在一旁的那个娇俏玲珑的姑娘赶忙应,道:“喏……”
鱼娘冲疑了一下,又小声的嘀咕道:“最多拿铜子砸他们几下……”
对於昔日入长安城时候经历的种种,鱼娘还是有怨言的。
昔日入长安城的时候,就是多看了两眼载着贵人的马车,贵人身边的侍卫就拿马鞭抽人。
鱼娘及时被鱼丰给拽开了,没受伤。
但是鱼丰的手被鞭梢抽出了一条血痕。
贵人的随从们抓了一把铜钱砸在了鱼丰和鱼娘身上,说是赔罪。
鱼氏虽然不是巨豪,但也是咸阳有名的豪强,还看不上那几个铜子。
此事鱼娘一直记着,并且耿耿於怀。
阴丽华看出了鱼娘对此事有芥蒂,当即陪着笑脸道:“那咱们就用铜子砸他们脑袋……”
鱼娘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阴丽华见此,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实她很想告诉鱼娘,鱼娘今时今日的地位,远非鱼娘昔日碰见的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可比的。
鱼娘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拿铜钱砸对方的脑袋,那对方离死就不远了。
皇权远比鱼娘想象的要霸道。
远非鱼娘昔日碰见的那些达官贵人们掌握的权柄能够比拟的。
鱼娘一行说着话,就到了长安。
鱼禾自然要亲迎。
不仅鱼禾,冯异、马援、寇恂、阴识等人也得跟着。
太后驾临,鱼禾自然要迎接一番。
太后、皇后驾临,冯异等一众做臣子的,自然迎接。
鱼娘在路上对鱼禾各种抱怨,但是见到了鱼禾,一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口。
只是一个劲的抓着鱼禾的胳膊,问鱼禾北征期间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鱼禾自然是报喜不报忧,陪着鱼娘说了一大堆话,将鱼娘哄高兴了,才跟阴丽华搭上话。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还没来得及温存一下。
阴丽华一句话就将鱼禾震的外焦里嫩。
“妹妹,还不过来见过陛下?”
华贵的马车里。
鱼禾刚刚送完鱼娘,回到马车,就见阴丽华笑吟吟的让她身边一个娇俏玲珑的小姑娘过来施礼。
鱼禾有点懵。
起初见到小姑娘,鱼禾并没有在意,他还以为小姑娘是阴丽华新选的侍女。
如今听到阴丽华这话,鱼禾才明白,小姑娘似乎有其他身份。
小姑娘略微有些娇羞的低着头,向鱼禾一礼,“臣妾郭氏圣通,参见陛下……”
鱼禾只感觉一道惊雷从头劈下,整个人外焦里嫩的。
臣妾?!
郭氏圣通?!
什么情况?
有神人施展无上神通,将刘秀的命格嫁接到我身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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