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点了点头,面色沉静如水,心里却并不服气。六唛鎷灞癹长不大的孩子?她可不这么觉得。哪个孩子能像她那么狠毒,有那么多坏心眼儿??
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之前的事她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她最好不要再有什么歹意!否则,可别怪她不客气了!
晚饭过后,锦儿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轻叹了一声,闭上眼抬手揉起了太阳穴。
每天都让脑袋超负荷地工作,要说一点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那么累,干嘛还不好好休息,非要折腾到三更半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语气里颇有些不满。
锦儿猛地睁开眼转过头看去,发现屋子的角落里坐了个人,自己刚才太累,又是垂着头进来的,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你怎么在我房里?”锦儿很是惊讶地问道。
“你窗户没关,我就进来了啊。”墨焱耸了耸肩,一脸淡然地说道。
呵!敢情他把她的窗户当门了??锦儿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数落他一番,却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儿。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折腾到三更半夜??难道,昨晚上是你”锦儿睁大了眼睛,一脸惊愕地说道。
墨焱撇撇嘴,站起身走了过来,道:“是我。我恰巧路过这里,看见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所以就进来了。”
“恰巧路过??”他没搞错吧?半夜三更路过她房间的外面??
“哎呀,就是恰巧路过嘛,废话那么多。好了,你不是很累吗?我给你疏通疏通经络吧。坐好,闭上眼,放轻松。”墨焱实在受不了她那夸张的表情和眼神,只好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
锦儿无奈地听从他的安排,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闭好了双眼。
很快,头顶传来酥酥麻麻的轻微触觉,她能感受到一根根细细的银针深深扎进了脑袋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将银针取走之后,锦儿睁开眼,果然感觉脑袋轻松了不少。
“你的医术很不错啊。”
墨焱笑了笑,一脸的得意。“那是当然。”
“你能教我么?”锦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教你?我暂时还没有收徒弟的打算。”墨焱收好银针,放进怀里,然后脚下轻轻一踮,坐上了书桌。
今天,他穿的是一袭绣着红牡丹的白色长袍,墨色长发依旧是自然地披散在双肩,朱唇莹润诱人,活脱脱的一枚妖孽。
锦儿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开口说道:“那你教我克制我身上嗜命散的针法。就教这一样就好了。”
墨焱眉头一挑,随即轻笑了一声,道:“教你有什么用?你毒性发作的时候连抬手都困难,更何况是为自己扎针?”
锦儿想了想,好像也是。不过,知道总比不知道好吧?
“告诉我嘛,这样万一哪天我发作了你又不在,我可以指点别人帮我施针啊。怎么?难不成你希望看到我一命呜呼?那样的话,你之前救我的那两次可就白救了。”
墨焱皱眉想了片刻后,道:“可是,即便我教你克制了嗜命散的毒性,你体内银蛇的寒毒你又准备怎么办?用火烤??”
锦儿翻了个白眼,终於发飙了:“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墨焱被她凶得身子往后躲了躲,一双好看的剑眉成了八字形。
天,小丫头发怒了!好凶~~~~~~~~~~
“呃,那个,我这不是在跟你分析问题么,这么凶干嘛?我教你就是了嘛。”
看他难得露出一副温顺如小狗的样子,
锦儿心里直想笑。嘿嘿,看来自己很有母夜叉的天分嘛。於是,墨焱乖乖地将方法教给了锦儿。完了之后锦儿才知道,这套针法是他苦心研究出来的抑毒六十四针法,对很多种毒,包括一些少见的剧毒都有克制之效。
看来,这家伙还挺有两下子的,以后她定要找机会将他的绝招给一一套出来不可。
锦儿拿出纸笔,开始将方才他所讲的内容一一默写下来,墨焱则侧着头看着她一笔一画歪歪扭扭地写着,对她的字体很是鄙视。
真难看,这字写得实在是太难看了他正想开口发表自己的看法,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锦儿?是我。”
正在专心写字的锦儿,闻声一惊,慌忙将最后几个字写完,将毛笔一搁,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