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被打开了之后,锦儿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这一路上她幻想了无数个可能的画面,所有画面的共同点便是他眼里的质问和恨意。然而,当她看见闭着眼躺在地上,憔悴得像个死人一样的南宫澈时,再也顾不得想其他,快步冲了上去。
“澈?!澈你没事吧??”锦儿有些颤抖地急唤道,同时蹲下身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一颗心仿佛被紧紧揪住了一般。
在感觉到他尚有一丝微弱气息的时候,她这才十足庆幸地大松了口气,闭了闭眼将眼里因恐慌和难过涌起的一丝泪意给逼退了回去,苍白的脸也很快恢复了一丝血色。
“石头,月,你们过来帮我。”锦儿话音未落,石渊和青月已经快步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南宫澈扶了起来。
“小心一点。”锦儿紧张地嘱咐道,随即跟着他们一起出了牢房。跟又早说。
到了牢房门口,锦儿转头狠狠瞪了一下满眼困惑和惊讶的子谋,恼道:“人都快死了,你们都不知道管一下的吗?!”说罢,她气愤不已地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子谋呆呆地站在那儿。
好半晌后,他反应了过来,气愤而又不解地冲着渐渐远去的锦儿嚷嚷道:“他是敌军头领,我管他死不死?!喂,你干嘛那么关心他??”
锦儿心情本就已经很不好了,一听他那句“我管他死不死?!”,心里的火就直往上冒。转头冷眼看向他,袖袍猛地一挥,一记冰球飞快地朝他飞去。
子谋面上一惊,慌忙躲闪,只感觉一道冰寒之气从身前抆身而过,随后便听“嘭“的一声传来,牢房围栏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甚至连里面的墙也被穿透了过去。
一旁的士兵们唏嘘不已,窃窃私语地讨论这女人是什么来头。子谋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之前只是听传闻,现在才是眼见为实啊。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老天,幸好他没跟她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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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锦儿忙小心翼翼地将南宫澈的身子稍微扶起来一些,往他嘴里塞了一粒药,然后便拿水袋喂他喝水。可他看上去似乎极其虚弱,嘴唇一点动静都没有。
锦儿有些急了,忙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水,然后俯身吻住他的嘴,一点一点喂他喝下。
一旁掀着帘子倚在门口往里看的青月和天宇互看了一眼,皆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放下车帘转回身看向了马车前方。
所谓眼不见为净,这种情况还是不看为好。尽管能够强制自己接受这些了,可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女人,眼睁睁看着她亲吻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难受?
但愿以后慢慢地能越来越适应吧。唉
马车被一队骑兵簇拥着往前而去,渐渐远离了城门口。高高的城墙上,一个硕长的身影面向那渐行渐远的队伍, 默然而立。风吹起他的衣袂和长发,落寞而忧伤。
马车“咕噜咕噜”地快速前进,锦儿跪坐在南宫澈身旁,拿着用水打湿的锦帕小心地为他抆脸。
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和干裂的唇,锦儿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想到方才帮他包扎伤口时看到的胸口那道长长的狰狞伤口,她的心更是忍不住紧紧揪在了一起。
轻轻抚了抚他苍白却依旧俊逸不凡的面庞,锦儿俯身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唇。只是这么闭着眼,单纯地和他的唇贴在一起,却有些不舍得离开。半晌后,她感觉他的唇微微动了一下。
睁开眼一看,她发现南宫澈正睁着眼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锦儿一慌,忙离开了他的唇坐直了身子,很是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
不是因为刚刚自己偷吻了他,而是她杀了他的父皇,灭了他的国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锦儿?”南宫澈有些微弱地轻声唤道,话音里似乎很吃惊。
锦儿侧目看了他一眼,忙又移开了视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要逃避大人的责问。
“我还没死?”南宫澈定定地看着一脸不自在的锦儿,有些无力地问道。
锦儿抿了抿唇,自知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强迫自己转过头来看向他,皱眉道:“澈,你现在受了很重的伤,不能动气。先让我把你的伤治好,其他事情等你伤好以后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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