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叫爱和尚啦!埃克森是独角兽的学名!用发现者的名字命名,可是全世界的共识啊!”霜雪几乎要被小雨气的哭出来了。
和霜雪的激动不同,小雨却是十分的冷静。她把角儿抱进怀里,一边抚摸,一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霜雪,喃喃道:“角儿就是角儿,没有什么学名的。姑姑,如果你还是要把那个爱和尚的名字灌在角儿头上的话,小雨可就不理你了!”
霜雪真的哭了!而且哭得还十分“伤心”。
“我都说了,是‘埃克森’,不是‘爱和尚’!这是独角兽的学名啦!我大学选的是生物系,所以看到动物都喜欢念它们的学名啦!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小雨要不理我呢~~~~”
“我是不知道小雨为什么不理你啦。”一个异常温柔,温柔的有些可怕的声音忽然从霜雪背后传来……等到她回头一看,宇文松的那张大脸,正死死的贴在自己面前……
“不过现在,由于你的磨蹭小雨已经注定冲到。我想,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回报一下你的‘帮忙’呢?呵……呵…… 呵……”
霜雪的心抽了一下,看着小哥的这抹笑容,她渐渐发现,自己的好日子,似乎已经到头了……
————————————————
“可恶!那个丫头,竟然敢耽误我那么多的时间!”在一辆飞驰的出租车上,宇文松一边掐着秒表,一边看离澄空小学还有多少的路程,嘴里还不断的催促司机先生开的再快一点。
小雨坐在一边,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会儿,她抬起头,望着父亲,道:“爸爸,你把霜雪姑姑交给冯伯伯,可以吗?”角儿卧在她的腿上,继续睡着回笼觉。
哼,怎么不可以?那个丫头不是讨厌冯敬贤吗?既然这样,刚才宇文松立刻一个电话打给冯敬贤,让他来接那个丫头去酒店上班!当然,他在电话里还仔仔细细的嘱咐了绝对不能给她什么秘书之类的轻松工 作,要越辛苦越好!要好好的磨掉霜雪那种好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个性!
什么?怕霜雪不同意?哈哈,宇文松既然要做,那当然做的彻底!在出来之前他已经告诉自己的妹妹,如果不去冯敬贤的酒店上班的话,那么从今以后,她就再也别想从他这里吃到一顿热饭!就让她去和超 市、饭店商量今后四年的伙食问题吧!
不过现在,比起想霜雪的处境宇文松更关心小雨的上课问题!开学典礼估计多半没戏了,但最起码,也要赶上第一节课!至少要在进教室时混进同学之中!运气好的话就不会被班主任和同学老师发现。否
学的第一天就冲到,那给老师和同学们的印象到底会 ,宇文松可不敢想象。
“喂,司机先生,能不能请你再开快一点?!我可以付你双倍的车钱!”
宇文松的火都快把车框架融化!可惜,现在的出租车司机的心理素质都很好,眼前的这位似乎更是好得出奇!
“朋友,现在可是上班的高峰时节。就算想快,我也快不了 啊。”趁着红灯,司机先生叼起一根烟,“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就是太 快,不管干什么,都是一个‘快’字。其实,偶尔慢悠悠一点也不错。人嘛,活的那么快干嘛?都急着去投胎吗?”(对了,开出租车好像不能抽烟的……算了,反正我们的主人公已经没心思去注意这种小细节 了。)
“他妈的,你说的到轻巧!”宇文松都快气炸了肺,心道,“反正我坐在你车上了,车开得越慢你赚的钱就越多!如果你女儿第一天上学就面临冲到,我看你会不会不着急!”
有句古话说得好,叫“皇帝不急急太监”。现在,身为最重要当事人的小雨平静的几乎是在参禅!而那位父亲却是脸上一抽一抽,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望着这样的父亲,那位满脸甯静的小雨脑海中忽然列出一个公式——
“爸爸以为小雨在担心冲到——所以爸爸在担心——只要向爸爸表示自己并不担心冲到——那爸爸也就不会担心了。”
这个小丫头在心里把这个公式反反复复的验证了无数遍,每想一 次,都更加确切了这条公式的正确性(其中宇文松那张不断抽筋的脸帮了很大的忙)。所以,她立刻拉住父亲的衣袖,张开口,说了一句让宇文松差点昏过去的话——
“爸爸,小雨并不担心冲到。就算以后天天冲到,小雨也不 怕。”
天天冲到——?!如果天天冲到的话那还了得?!但让宇文松更不敢相信的是,小雨这丫头竟然会这样漠视校规?就算天天冲到也不怕?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思想啊?冲到是逃学的第一步!逃学是成为不良少女的第一步!难道说这个小丫头,还没开始上学了就已经做好要当一个不良少女的准备了?(注:虽然宇文松小时候逃学已经逃成了瘾,不过现在的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当初逃学逃的有多么爽了……)
那位生怕女儿过早成为“社会人士”的父亲开始大范围的苦口婆 心。由于早上的那场骚动,让他的脑神经开始发生混乱。刚开头的那些话小雨还能听明白一些,可到了后来,什么亚历山大,弗洛伊德这种完全不知所云的东西从宇文松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中莫名其妙的爆出。听得小雨的小脑袋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要睡着!
也不知和女儿谈了多久政治与法律之间的辩证唯物主义关系,宇文松忽然发现一件事。他把头从后座伸到司机先生旁,问了一句:“喂,老兄,我承认你们开出租车也是为了钱。这并不可耻,我也喜欢钱。但你赚钱也要讲良心吧?你停了多长时间了?就算敷衍我,也请你边开边敷衍我行不行?!”
那位司机先生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掐,笑了一声:“朋友,我同意!出来混谁不是想要赚个钱嘛。可你在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看看四周?看看这拥挤的车流吧。这可不是我主动想要停在这里的哟。”
这时,宇文松才发现周围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这里并不是什么十字路口,也从未听说过这里是什么繁华街道。可为什么这条路却被那些车流给堵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在无数被堵车辆的喇叭声中,一些民警一边在车群中行走,一边对那些司机们说着什么。很快,一位民警就站在了宇文松所坐的车旁。
“民警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车子突然都动不了了?”和那位慢悠悠的司机相比,宇文松的问题提得更快!司机先生见宇文松竟然这么爽快,原本去拉车窗的手也就此放下,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身后那位客人去办。
那位民警似乎也不介意。他向宇文松警了个礼,说道:“抱歉,这位先生。现在前方出了点小问题,整条道路都被封锁。所以,您的车子可能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动不了。”
小问题?宇文松有感觉,这个小问题对他来说,很可能就是个大问题!
“是什么问题?”宇文松直截了当的问出。
“嗯……”碍于职责,那位民警原本并不想说。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宇文松西装内微微露出的律师徽章,想了想,还是把那个“小问 题”说了出来:“其实……律师先生,前面有人要跳楼自杀。为了防止刺激当事人,我们做出了警戒准备。”
自杀?是哪个混蛋那么无聊竟然在宇文松火烧眉毛的时候跑来自 杀?要自杀就自杀吧,干嘛非要选在这个9月1日?那个混蛋 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小雨的上学路上自杀???!!!
带着一个可以杀人的眼神,宇文松二话不说,抱着小雨冲出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