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太阳(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很冷酷...)(1 / 2)

灼灼烈日 退戈 3256 字 2天前

这时候全身都有点疼, 方灼依次检查身上的伤势。

左手手掌有点擦伤,不严重。额头好像被磕了一下。

她准备抬手去摸,严烈倏然冲了过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制住她不让她乱动。顶着张阴沉的脸不停在她眼前晃,追问说“没事吧晕吗难受吗”

周围声音嗡嗡地响,太多人说话, 吵得她脑袋发晕。

方灼往火辣辣的手心吹了口气, 说“我没事。你是等绿灯过来的吗”

严烈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着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方灼觉得他大惊小怪的, 一听医院立马严肃道“这要去什么医院买创可贴都是浪费。”

小时候磕磕绊绊的多正常啊, 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严烈不看她的眼睛,像是屏蔽了她的信号,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说“你头上流血了。”

方灼想去摸, 可是手被严烈牢牢按着,只好放弃。

她觉得应该不严重,因为没感觉到血液流淌,多半只是擦伤。正要这样说, 眼皮就觉得变沉了,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睫毛上。

边上有人递来餐巾纸,严烈小心地擦了擦血渍,没碰到她的伤口。然而血好像有点止不住。

方灼睁着一只眼睛,视线里只能看见严烈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不笑的时候, 显得很冷酷。下敛眉眼和紧抿的唇角, 都像是在发脾气。

可是他为什么跟自己发脾气

严烈收起纸巾,拉着她道“我叫辆车。”

方灼抗拒道“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又不是没摔过。”

严烈的脸色已经不是阴沉可以形容的了,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往街边走。方灼跟着走了两步,妥协道“那还是坐公交车吧。”

严烈回头,仿佛之前的耐心和温柔临时下架了,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你还想顶着这个能直接演鬼片的造型去坐公交车”

方灼沉默了两秒,纠正说“国内不能拍鬼片了。”

严烈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但效果不大。

还是后面的路人告诉他们,附近就有一家正规医院,才让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等坐在医院明亮的诊室里包扎的时候,严烈的症状依旧有点严重。

方灼看着医生,严烈观察着她,医生目不转睛地清理着伤口,三人都不说话。

房间里太安静,方灼的思绪就跟屋外的人群一样不断飘远。

没多久,她听见严烈问“医生,你再给她看看,她脑袋真的没问题吗怎么好像不大聪明了”

方灼抬起头,说“我是在算账。”

严烈“你算什么”

方灼拧着眉头,很失望地道“亏了。”

严烈的脾气被她这两个字磨没了,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她的对面,两手环胸,想看出她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什么。

方灼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小气、财迷。

“你要是不关心它,它很快就好了。”方灼阐述自己的宝贵经验,“这是自然疗法。大家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严烈说“我关心它还能好得慢吗”

方灼“我是说,你不关心它也能好。”

严烈气道“医生你说。”

医生没答,他只是拿着纱布,在伤口边缘按了下去,疼得方灼呲了一声,严烈也跟着皱了皱眉。

处理完,医生才调侃了句“难怪你脑袋后面好几个包。”

方灼“”

见他开始收拾盘子,方灼又问“纱布要钱吗”

医生掀起眼皮,揶揄地问“怎么你还想带点赠品啊”

方灼说“我想你把伤口包扎得严重点,这样我就不用上体育课也不用做早操了,可以多留一点时间在教室里学习。”

医生被她勤奋求学的精神给打动了,说“要钱。”

方灼很快放弃“那算了。”

“小年轻,整天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医生被她逗笑了,“我给你开张证明,你先去缴费吧。伤口别碰水,注意休息,回去多睡一会儿。找你们医务室的人换药就行了。”方灼“哦。”

严烈让方灼在外面的休息区里坐着,看着她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忍不住道“你怎么会摔呢我当时看见你了,怎么那么粗心平地都能扑。”

他不说就算了,既然他主动提起,方灼也不客气地说“都是你的错误。”

“方灼同学,你开始不讲道理了吗”严烈说着笑了出来,“哦,如果你是因为看我才摔的话,那确实是我的错误。你干嘛那么关注我叫我一声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