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繁华 沐声 2259 字 2天前

“行行,我立马帮你查。”郭睿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结果,“那你明天的酒会还去吗?鼎泰再怎么说还是你家的产业,你这个大少爷也该露露面,就算你不待见那两个,可做主的还是你家老头子。”

“去。”

男人的一句话让郭睿收了口,他欣慰道,“这才对,你老头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你就算不喜欢他的人,也该把着他的钱,否则不都让人骗去了。”

“晚了,我挂了。”男人懒洋洋地打断他,“明早给我消息,别太早了,我要睡觉。”说完就真的挂了电话,弄得另一头的郭睿拿着断掉的手机哭笑不得。

第二天,天居然放晴了,贺佑钦一早起来去了趟发型屋,郭睿开车来接他的时候被他的新形象弄得吃了一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末了,评论道,“除了脸没变,怎么感觉哪里都变了。”连穿衣服的风格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啊,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郭睿笑嘻嘻总结道,“不愧是咱发小,帅。”说着伸出大拇指。

贺佑钦剪了个板寸,之前耷拉在前额的刘海都刷刷刷剃了,一下子眉眼变得清晰起来,要不是这发型变了,郭睿都不知道他发小儿还能这么男人!从前也不是不好,就是显得温吞,柔和,典型的世家公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再加上后来对着厉容锐伏低做小的,厉容锐又是那副做派,搞得贺佑钦越来越阴郁,在姓厉的跟前连仅有的尊严都失了,简直叫人痛心疾首。

好在这俩婚离了,贺佑钦的精气神儿也仿佛跟着回来了。

郭睿越看越新鲜,直到贺佑钦扫了他一眼,他才隐隐找回从前的几分感觉,人虽然变化不小,但这眼神还是他认识的贺佑钦。

“怎么想着改变形象了?”郭睿笑嘻嘻地搭他的肩膀。

贺佑钦任他搭着,“头发垂在前面碍事。”

“那衣服呢?”

“这样穿舒服。”

那倒是,郭睿扫了眼贺佑脚上穿着的马靴,“这靴子帅气,称你。”贺佑钦今儿穿得很简单,浅灰色的夹克,窄裤配马靴,他本来就高,这么一穿更显得英挺帅气。

“比你从前的三件套西装顺眼,不过今天不是去参加宴会,你这样行?”郭睿也不喜欢正儿八经的穿西装打领带,但是那种场合又只能穿这样,他看着贺佑钦过于休闲的装扮,“要不还是回去换一身?或者找个店再买身得了。”

“不用。就这样吧,不管我穿什么回去,他不高兴的时候照样不高兴。”

贺家大家长有多固执众所周知,“算了,那也是你爸爸。”郭睿安慰性地拍了拍贺佑钦的肩膀。

宴会是晚上,时间还早,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茶。

说是喝茶,实际上还是郭睿在说话,他把连夜探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贺佑钦。

“厉容锐的状况不大妙。”郭睿看着贺佑钦在那摆弄精致的茶杯,贺佑钦的手骨节分明,弄着这些小东西的时候尤其好看,叫人不知不觉看入了迷。

贺佑钦抬头看了他一眼,老神在在地说,“继续。”

郭睿似乎是观察了一下贺佑钦的表情,发现他真没太大反应的时候才犹豫着开口,“昨天抢救了一夜,到今天还没醒过来,说是脑袋受了伤,就算醒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脑袋上的毛病最麻烦,哪根神经出了问题都够人喝一壶的。”倒霉就变白痴了……

“这下子厉家又要乱起来了。”就厉容锐那家子极品亲戚,厉荣锐一倒,他们保准要闹腾起来。

贺佑钦坐在那里没做声,他手上依然在按照工序一步步地泡茶,姿态优雅,娴熟自若,郭睿却知道他其实心不在焉,脑子里又不知道在转些什么了。

“厉容锐能醒过来吗?”贺佑钦似乎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郭睿一愣,“你还想着他?”按照贺佑钦之前执着的那个架势,看着的确是不那么容易放弃。

贺佑钦把泡好的茶推到郭睿面前,自己却没沾手,反而挑起眉笑了,“如果他醒不过来,我们把厉家的公司弄来玩玩?”

郭睿瞪了瞪眼。“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贺佑钦似笑非笑,“你觉得假的就假的吧。”

郭睿竟然真的考虑了几秒,“假如厉容锐真的醒不过来,厉丰那么大的家业厉家人肯定也玩不转,就是厉荣锐那个小情人有些棘手,他手里握着厉丰的股份,也不知道厉荣锐私底下给了他多少,听说上次股东大会他都出席了,厉家人各个都死盯着他,谁叫他一个外姓人还分了那么一块肉。”郭睿一边感叹一边摇头,不知道怎么就看到窗户外面去了。

他仔细盯了两眼,回过头对贺佑钦说,“你看那是你后妈的儿子不?”

贺佑钦也跟着转头往外望,果然看见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扯着一个男人的袖子不放手。

“他不是你家老头面前的乖宝宝吗?一向被你家老头拿来挤兑你,怎么看着也喜欢男人。”看那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关系,谁还能在大街上跟自个儿朋友兄弟拉拉扯扯黏黏糊糊。

贺佑钦靠在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人,心想,到了这个空间,他自个儿都快不认得自个儿了,贺锦文倒还是那副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郭睿还盯着外面一脸兴味地看呢,贺佑钦就拿出了手机,淡定地拍了几张照。

郭睿目瞪口呆看着他,“你干嘛?”

贺佑钦淡定地扫了他一眼,“有备无患。”

郭睿想了想,“也是,要不要我干脆找人帮你调查一下,下次你爸问起来你也有话能说了。”

贺佑钦靠着椅子,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我爸那个人,一旦相信了某个人,你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觉得你是在诋毁,一旦不喜欢某个人了,你做再多的事情,他都觉得你是别有用心。”言下之意,拿那些东西到他面前是没用的。

“那你拍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