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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还算好的,有些人疼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得下冷水里劳作,打理家中里里外外大小事务。为了省柴火省烛油,冬天里也鲜少用热水,做什么都摸黑去。”宋初昭冷笑道,“就这样,还总有人觉得是女人矫情。真想叫那帮男人也好好体验一次。看看是他们在外谋生计难,还是顶着残躯操持繁重家务更难。”

顾风简面色凝重道:“这么严重?”

他说完甩了下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和宋初昭讨论这种事情。

宋初昭笑道:“自然,我不是在说顾五郎你。我明白五郎你是最善解人意的。”

顾风简被人夸奖,并不高兴,依旧恹恹不乐:“我不是。”

宋初昭:“还有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顾风简状似无意道:“没事你也不会来找我了。”

宋初昭立表决心:“无事我也会来找你的!只是最近不大方便,你家与我家都盯得紧。”

顾风简唇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下:“说吧。”

宋初昭问:“就是那劳门子文酒宴。你知道吗?你要去吗?”

顾风简:“去吧。你今年第一次回京城,不去,显得是怕了谁。”

宋初昭冲疑着问道:“那我也要去?”

顾风简语气冷了下来,斜眼看她:“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去?”

宋初昭忙告饶说:“我去我去!若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看着。我只是担心叫人看出端倪来,毕竟我又不会作诗。有人考我可怎么办?”

顾风简脸色又趋向缓和,他说:“宴会筹备好时,已经临近中秋了,无外乎就是让你作些与风花雪月题材相关的诗,再喝两杯酒。你多背几首,到时候诗会上有人问到什么,你就当灵光一闪,背出来即可。”

宋初昭惊道:“还可以这样?”

“自然可以这样。”顾风简说,“不然你当这世上真有那么多出口成章的才子?还有人特意请了幕僚,先替他们写好,再上去背诵。文与武不同,粗略一试,很难试出深浅。”

宋初昭这两天跟范崇青混了些时候,溜须拍马的功夫直线上升,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沽名钓誉之辈。五郎你定不与他们为伍!”

顾风简:“届时前往的青年才俊很多,众人都想要一个表现的机会,不会刻意来找你麻烦,反叫你大出风头。顶多只是贵人对你眼熟,点一个你的名字,叫你作诗一首,热个场面。”

“那我就放心了。”宋初昭松了口气,又很有眼色地吹捧道,“也是多亏了顾五郎才名在外,替我省掉了大半的麻烦。”

顾风简上身挺直了点,语气显得随意:“还好。我放在书房里的诗集,你可以随意挑几首背。”

宋初昭说出那句听了无数遍,已经相当顺口的感慨:“不愧是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