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点了点头,和周宇说了声再见拿着剩余的两盒烟就走了。
晚饭的时候老爸提着一个六条篮子来给周宇送饭来了,两个热乎乎的菜饼子,一大碗小米粥,还有一大盘刚炒好的土豆丝,吃得周宇是满头大汗。
过了一会儿周定邦和张会计带着十几个村民来了,听说是准备晚上装货这才带这些人准备过来帮忙,张会计说得实在,“二狗子,装货的车啥时候来?我和你三叔寻思着咱们自己装货是不是能省点车脚钱?省一块是一块啊!”
周宇有自己的打算,可不能让这帮人打乱了自己的安排,于是说道:“张叔,各位叔叔大爷,我朋友的大货车预计夜里一点从县里出发,到咱村怎么着也得几个小时吧?人家都有自己的很专业的装卸工,咱们很可能会帮倒忙,所以呢你们待会儿就全回家安心地睡大觉,等我明天回来大伙儿就能见着钱啦。”
众人哈哈大笑,心情也放松不少。虽然知道二狗子不可能糊弄大伙儿,可是没见着钱谁心里能有底?这也就是二狗子,要是换成别的小年轻的大伙儿指定是不相信的,毕竟这些山货关系着全家全年总收入的一半呢,老农民一年到头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都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孩子有书读老人有口好吃喝么?
由于心情放松了,这帮人也有说有笑起来,张会计忽然想起中午时候周定邦的表现,于是笑呵呵地问道:“三哥,今天晌午二狗子和三驴子来的守候拿得那两条烟不是你让三驴子买得吧?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可能舍得花大价钱买烟?我滴个天哪,那可是玉溪呀,两条烟就得好几百吧?这也就算了,咱哥俩打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怎么不知道三个你竟然会这么说话?那时候我要以为你被花狐狸附了身呢!”
来得村民里也有晌午时在场的,听了张会计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周宇也是忍不住笑,三叔当时的表现确实有些出乎意外。
周定邦不屑地撇了撇嘴,指着这帮村民说道:“你们也太小看人了,老子当年当兵的时候可是在通讯连干过,这不会说话没有眼力价怎么行?但是复员回村之后面对的都是都是你们这帮家伙,连身上的汗毛有几颗都知道我跟你们有什么装的?还是大实话来得舒服。但是今天来的是外村人,这说话办事儿就得讲究点了,要不会被人瞧不起的。再说了和你们这帮人在一起我还得会来事儿会说话还不得把老子憋死?我才没那闲工夫呢。”
“哈哈哈。”听着周定邦说得实在,大伙儿又是一通大笑。
周宇就坐在旁边看着这帮叔叔大爷讲着自己的过去甚至互相拆台,脸上挂满了笑容。自己的这些叔叔大爷虽然生活比较清贫,但是他们是天生的乐天派,都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在周家村没有听说谁不养老人的,有什么好东西宁可不给孩子吃也得给老人留着,周宇不知道这是血脉的传承还是传统的继承,总之祖辈们勤劳、善良、诚实、勇敢的品行在周家村人身上得到了继承和发扬,周宇相信这些东西是无价的,在将来的某一天就会开花、结果。
最后在三叔周定邦和张会计的坚持下,由两人分别带着几个人分成两帮在场院看守到夜里一点,一点之后周宇来换班,本来这帮人还想帮着一直守到货车的到来,后来都被周宇以各种理由给制止了。
回到家里洗了把脸再到院里把身体擦了一遍周宇就倒在炕上闭目养神。今夜无眠啊!不趁着现在有空儿养精蓄锐还等什么时候?
今夜无月,星空显得格外灿烂,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已是子夜时分,在山中气流的涌动下形成了俏皮的风儿,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
夜幕中的周家村静谧、清新,徐徐山风带来丝丝凉意。周宇穿着件外套手持开山刀独自一人行走在这无边的夜色里,眼前不见外物,只余纯纯的黑色弥漫在周围。
到了场院里周宇喊了一声:“张叔在么?我是周宇,我来替班了。”
话音未落就见棚子下钻出几条人影,打头的张会计用手电照了一下,一看确实是周宇这才来到他身边打着哈欠说道:“二狗子来啦?我们老哥几个还能坚持一会儿,要不我们再陪陪你吧,你自己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
周宇一笑,“张叔,在咱村自己的地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都已经大半夜了,你们岁数也不小,还是赶紧回去睡吧,我朋友的车估计也快来了,我也不用待多长时间。”
虽然这些叔叔大爷还想要坚持留下来,但是周宇是什么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几个回合下来之后这些叔叔大爷就高高兴兴地回去睡觉了。
诺大的场院就剩下周宇一个人了,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后看见确实没人来周宇一闪身进了空间里。
空间还是那个空间,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十几棵白菜苗已经长得有两捺高了,还是那么水灵那么通透。狠狠地吸了几口空间里的空气,周宇来到了外边。
脱下外套,周宇双手把着一个大箩筐,脑中意念一起,连人带筐就出现在空间里。这还是周宇头一次往空间里带这么大个的东西。把箩筐放好后周宇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除了脑袋有一点点的不适之外浑身什么毛病也没有,于是就放心的将山货搬运进行到底了。
过了能有一个钟头之后,周宇直挺挺地躺在空间里,贪婪地允吸着这里的空气,而外边两百多筐的山货已经不见了,空间里多出几个箩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