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政见不同?”玛丽莲倚靠上一棵树,把一根自己的手指藏进了树皮的缝隙里:“我认识个老家伙,整天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着报纸上帝皇和斯蒂芬妮做出的政令骂街,也没见他被怎么样。”
然而这时,一旁的影子忽然发出了一声轻蔑至极的冷笑:“嘿,哈哈哈,你说的是雷德利吧?雷德利能做的好像也只有骂骂街了。”
这声轻蔑的笑宛如清晨的闹铃,一旁闷着声的冒险家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读心到的内容。
只能骂骂街?比这还要激烈的事情是什么?维塔已经的思绪千回百转,下意识的开口:“你们想要杀帝皇和斯蒂芬妮?”
狮子,阿比斯和影子,一起沉默了。
沉默便是意味着默认,维塔他道破了三人的目的。
维塔嘴里有些发苦,他完全没想到影子他们在见识了斯蒂芬妮于城市中几近无敌的表现后,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玛丽莲眨眨眼,忽然发觉自己心中的敌意因为这三名狂人近乎近乎于梦呓的目的消退了不少。
毕竟,他们三个加起来,对于斯蒂芬妮来说甚至不会比一只飞舞的蚊子要烦人。
玛丽莲苦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呀,我没意见,只要你们不想要这笔记本,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是啊,我们只是想要帝皇的手指。”
影子语气轻松,做不成“值得信赖的友人”,不要成为敌人也是不错的发展。
却在这时,听见了“啪,啪,啪”的鼓掌声。
5人一齐把头转向冒险家,他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手心。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自己身上,冒险家才听着背上豁牙的心声,一字一顿的说道:“真是不错的不错的结果。”
他看向维塔:“你们可以走你们的阳关大道,”又看向狮子:“你们可以走那小小的独木危桥。”
“但,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冒险家将手探进怀里,拿出了笔记本,指了指它的书页,帝皇手指就是作为书签,静静的躺在那里:“黑门先生,还记得你们刚从大森林里出来的种种异象吗?”
维塔当然记得,从某个亡命徒喝了一口水,脖子便被蛀空后开始,到他们正面突破了赏金利尔的炮击阵地为结束。期间发生的种种异象,维塔根本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维塔思绪刚落,冒险家便接着说:“那就是我背上的豁牙不小心把手指从书页里拿出来后导致的,这手指,其实就是笔记本的一道保险。”
他把笔记本摊开,露出手指所在的那一页,摆到地上,心如刀割的后退两步:“你们想拿,我没意见。只是,拿着笔记本的人可能又要忍受一路之上层出不穷的诡异了呢,真好。”
5个人的视线一齐看向本子。
沉默。
直到狮子终于开口:“不来和我们一起杀帝皇吗?”
“不了,谢谢。”
“哦。”
又是长久的寂静。
直到风轻轻吹来,拂乱了笔记本的书页。
维塔忽然掷出自己已经连上黑暗的相框小门,玛丽莲俯身,让树干里的指头炸出四溅的木屑。
而维塔的口腔中,忽然爆出了一股几乎无法抗衡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