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你什么意思?他们死了吗?”锺倾文脸色大变。
“不是。”月初摇摇头,“神已归寂,想来都结束了。”
锺倾文松口气,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旋即吩咐船夫,“快快,加速!”
……………
云暮雪抱着君怜蕊的遗体,浑浑噩噩的往前走。
泪已经被风吹干,她安静的行走。不哭不闹。
也不理身边寸寸紧跟的锺离渊。
“暮雪……”
锺离渊亦步亦趋,又担心又害怕。
其实他没错。他什么也不记得。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单纯不想她受伤。
娘也没错。
谁也没有错。
她只是忽然觉得好累好累。
“娘子……”
锺离渊终於忍不住,唤了一声“娘子”。
浑噩中的云暮雪一愣,终於停下脚步,看向他。
“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子……”锺离渊小心的吞了吞口水。
应该没叫错吧?这个称呼,才是夫妻间最亲密的称呼吧?
云暮雪眼色大变,君怜蕊的遗体差点儿从她手中掉出去。
“我来吧!”
锺离渊赶紧伸手,接过君怜蕊的遗体,忐忑不安的接受云暮雪的审视。
“为什么叫我娘子?”云暮雪盯着他的眼睛。心头砰砰,像揣了一只小鹿。
“因为,因为……”锺离渊犹豫了又犹豫,才小声说,“你就是我的娘子。”
云暮雪全身一僵:他知道了?想起来了?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忘了你。但是,你就是我娘子,我知道的。”锺离渊结结巴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