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为人稳重做事认真,多年来在户部也算兢兢业业,备受好评。
前世,她与母亲得知父亲在返程途中遇袭的事情时陷入一片恐慌,整个靖安侯府也完全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们所有人都忙於打探许侯爷的消息,无暇顾及其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朝中有人借此机会弹劾她四叔许昱康贪赃枉法,靖安侯府意图谋逆。
北镇抚司的人奉命前来调查,裴誉带着的人动作迅速,在她们所有人还处於震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四房一家人都被关押起来接受审讯。
上一世,许明舒一直努力想查明真相还侯府一个公道。
可偌大的靖安侯府一朝败落,就像是被连根拔起的树,谁不愿涉足其中。
她求便所有人,做尽了努力,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且后来她被萧珩关在东宫里,他身边的嬷嬷整日定时定点来灌她安神汤,她已经无力再做挣扎。
她对朝政之事都得不多,一直不清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导致她四叔许昱康有冤屈在身,却百口难辩。
回来的这段日子,她也时时注意四房动向,提醒四婶婶周氏多加小心,但时至今日她仍未发现有反常之处。
许明舒仔细掐算着时间,一番思索后道:“这个税收是从永德二年开始征收的,距今应当已经长达十五年。我四叔任职户部不过三载,他应当是不知情。”
邓砚尘点点头,赞同她这一说法,“所以,我才想要不要同侯爷说一声。此事颇为蹊跷,且我怀疑遂城县包括我父亲在内去世的四名知县都是同此事脱不开干系。”
“你父亲?”
许明舒脊背顿生冷汗。
邓砚尘既然能这样讲,必定是经历了一番调查,手中已经掌握些有力证据。
倘若真得如他所说,因着这件事接连四位朝廷官员失去性命,他日若是东窗事发即便她四叔不知情,也难逃问责。
“只是,我尚不知这笔钱款究竟去了何处。”
邓砚尘皱了皱眉,继续道:“能将目光放在千里之远的遂城县小县城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对那儿的情况十分熟悉,亦或者是在那里有可信任的人。”
许明舒想了想,她好像并不清楚朝中哪位官员是遂城县的人,虽说户籍在江南一带的朝中官员不在少数......
有的!她的确知道一个!
不过不是官员,是四皇子的生母,咸福宫的刘贵妃。
早年她远赴京城入宫受宠时,咸福宫里日日听得见瑶琴之声,她也是因为这个备受光承帝宠爱,在剩下两个皇子后母凭子贵一跃成为贵妃。
而她能在后宫有如此高的地位,不仅仅是依靠她自身,更是因为有一个在京中做官的父亲。
户部尚书尚书刘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