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皱了皱眉,开口道:“你选了那些人我都不喜欢,快别白费力气了。”
刘贵妃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现在年纪小,婚姻大事於你而言评判的标准只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等你到了阿娘这个年纪就知道合适远比喜欢来的重要。”
“你并非中宫嫡出,要是能有一位家世好,又有能力的妻子於你而言,不是更能锦上添花。”
萧瑜面露不悦之色,抱怨道:“母妃,你为何总是说着这些灭自己志气的话,我并非中宫嫡出又怎样?我的母妃是父皇最爱的人,我的外祖父是户部尚书,我乃是天潢贵胄,我的婚事还续什么锦上添花?放眼整个宫中,除了太子还有哪位皇子能同我相提并论?”
刘贵妃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这么大声。
萧瑜看了看周围,也觉得话说了的不是场合,便不再多言。
刘贵妃看向太子身边的萧珩,只和萧瑜道:“现如今,这宫里又多了一位皇子了,你这种大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早。”
萧瑜顺着刘贵妃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突然冷笑了一声:“他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跟我比,歌妓之子能成什么大事。”
刘贵妃道:“你总是这样不听劝,瞧瞧你这一年来除了和人喝酒作乐你还做了什么?七皇子此番回京可是带着功劳的。”
“那又如何?就他那种功劳我想要多少就能得到多少。”
刘贵妃看着萧珩所在的方向,心神不宁。
恰巧此时萧珩的视线从那边转了过来,同远处的刘贵妃对视。
阴森锐利的目光冒着寒意,看的刘贵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突然发觉,一年不见,这个孩子的眉眼间长得同光承帝愈发相似了。
她慌忙别开眼,开口道:“我听你外祖父说,七皇子此番在你外祖父老家待了半年,兴许会查出些什么不利於你外祖父的事,咱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要大意轻敌。”
萧瑜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十分得意的说:“母妃放心,区区一个歌妓之子,我还对付对付不了他。”
......
雪后的第一个晴天,许明舒正抱着月儿枕躺在房里和周公下棋时,沁竹拿着邓砚尘送回来的东西欢快地跑进她房里。
许明舒在睡梦中被她摇醒了,怀里被人塞进来一个锦盒。
她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摸到那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便知晓那是邓砚尘送回来给她的今年的岁敬。
今年年初雪下的大,许多官道被封死了,以至於邓砚尘送回的东西在路上兜兜转转了十几日方才抵达京城。
这么多年,无论他身在何处,隔着多远的距离,只要是关於她的事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从未遗漏。
许明舒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一条深红色的朱砂手串,中间还缀着一颗色泽圆润的白色东珠。
她曾在古籍上看见过记载,朱砂有杀精魅,驱邪祟的作用。
想来是邓砚尘将自己常常做噩梦的事记在了心里,才特意为她准备的这条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