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这件事是由萧珩全权处理,他比起太子萧琅行事要杀伐果断的多,证据确凿后将参与此事的一应官员尽数处置,根本没有留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那时的他方才掌权不久,便因此风评深受争议,甚至有人给他扣上了暴君的头衔。
彼时,许明舒捏着手中的绣花针气定神闲地为自己绣嫁衣。
如今祸不牵扯靖安侯府,随便他们怎么闹便是。
正好寻这个空闲,好生操心自己的事。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彼时已经过了惊蛰,天气却仍旧没有回暖的迹象。
同前世一样,在宸贵妃的授意下许明舒的婚事定下了,只是这一次迎娶她的人换成了她心心念念的邓砚尘。
定亲之事操办的十分低调,采纳、问名、纳吉、下聘再到请期都是两家私下商议好之后便定下了。
事情进展的超出许明舒意料之外的顺利,这也多亏了她姑母宸贵妃的暗中助力。
原本尚在犹豫着的两家亲友,在得知宫中有意赐婚的消息后,迅速敲定了婚期,搞的许明舒和邓砚尘两位当事人一头雾水。
这段时间以来,许明舒和邓砚尘并不常见面。
各种关於成亲的琐事包围着他们,又要看八字,又要量尺寸缝制衣服,还要准备各种仪式。
最让许明舒头疼的是,宫里请来的老嬷嬷说,为图吉利两位新人尽量在婚前不要见面。
不过许明舒揉着站得酸疼的腰,觉得他们完全是多虑了。
他们每日做这些婚前的准备,累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根本不想多说一句话。
连邓砚尘寄来的信中都说,这比行军打仗还要疲惫。
不过许明舒心里觉得高兴,过了这段时日,她便能穿着自己做的嫁衣欢欢喜喜地嫁给她爱的人。
正捏着针线傻笑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徐夫人带着笑,缓缓走进来。
许明舒忙放下手中的活,甜甜地叫道:“阿娘!”
徐夫人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手中的绣活,道:“难得看见你这么认真老实的时候,看来这门婚事你自己是十分满意的。”
许明舒拉过她母亲的手,说:“我与邓砚尘自小一起长大,他於我而言,是亲人也是爱人。”
徐夫人眉目缓和,“你黎叔叔同我们说起此事时,我看你爹爹的样子还有些犹豫,可阿娘听说是邓砚尘,便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砚尘这孩子自幼在我们身边长大,最是知根知底,你嫁了他我们也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