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必胜!”
“开拨!”
除明帝以外,其余人皆无马匹可乘,金镶城距离烟函关也仅仅只有十里路程,对于武者而言,极为轻易。
在阳光的照耀下,灰尘遍地,尘土飞扬。
六十万大军足足一个时辰才到达烟函关之外。
所谓的烟函关便如同一道闸门,形成天然之势的关卡,易守难攻,高达三丈,除非依仗内力飞跃而上,可对方并不是傻子,任由你攀登而上。
也许还未付出行动,便被弓箭射成马蜂窝。
亦或者走上烟函关,便被乱刀砍死。
此时烟函关上挂着旗帜,上刻‘宁’字。
士兵严正以待,手持弓箭,密密麻麻,一股大战之气朝四周弥漫。
而在这群士兵的身后,放着一张奢华至极的长座,貂皮铺盖,极为柔软,时不时传来莺莺燕燕之音。
宁王便坐在位置上,左拥右抱,其面容绯糜,好似并未将到来的明帝大军放在眼里。
惜月依偎在宁王怀中,时不时从旁边捻起一粒葡萄,娇容含羞的放入宁王口中,可宁王却不曾发现其双眸深处的厌恶。
明帝大军来到烟函关之下,阵势拉开,明帝骑着赤兔马走出。
萧尘眯了眯眼,情况似乎有些诡异了。
不知道这明帝和其皇叔宁王究竟怎样面对呢?
“王爷,狗皇帝已经来了。”驻守烟函关将军顿时恭敬而道。
宁王面上带着不耐烦,挥了挥手,安抚了一下惜月过后,这才从貂皮座位上站起,懒散的伸了伸懒腰,来到烟函关上。
“朱允炆。”宁王靠在城墙上,笑着叫道。
“放肆!”
“大胆!”
“逆贼,竟敢称呼陛下名讳!”
顿时,一道道大喝传来。
宁王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模样。
“怎么个放肆?怎么个大胆?本王作为皇叔,难道不能直呼其名?你说是不是,朱允炆!”
明帝面容威严,看不出喜怒,双眸落在宁王身上,忽然之间闪过一丝痛心疾首。
“皇叔自然能够如此称呼侄儿,只是让侄儿想不到的,当初的皇叔是何等英明,带领三千轻骑便将姜族镇压,而后各地叛乱,不过三月便将罪魁祸首斩杀,更是礼遇有佳,待人和善,可现如今却抛弃妻子,更是弄的民不聊生,难道皇叔还没闹够吗?”明帝声音传遍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丝伤心,任谁都能够听出来。
宁王却不以为意,站起身来,忽然哈哈大笑,脸上带着疯狂而狰狞的神色。
“英明?和善?哈哈,朱允炆啊朱允炆,凭什么你能够坐上皇帝之位,成为九五之尊,而我只能是一个王爷,凭什么?”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皇帝之位你已经坐了二十年,是不是该让我过过瘾?”
“本王如何英明也不过是为你开疆扩土,凭什么你能够舒舒服服躺在宫延内休息,只需要享受结果,而本王却要冒着生命危险?难道本王就不是皇族血脉?这公平吗?不公平!”
“本王不甘,本王当初地位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并不能让本王高兴。”
“本王要的是皇帝之位,要的是九五之尊!”
宁王脸上带着狰狞之色,指着明帝,充斥着无尽的不甘,无尽的不爽。
“为了皇帝之位,你就要这天下苍生受苦受难,天下百姓颠沛流离,妻离子散?值得吗?”
“值得!”
“朱允炆,你如今属于皇帝,当然认为这不重要,可对于本王而言,却很重要!”
明帝听到这话,目光炯炯朝宁王看来。
“执迷不悟!”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宁王面带不屑,摇了摇头。
“哼,假仁假义,要战便站,本王莫非还怕了你不成?”
萧尘可谓是看的目瞪口呆,这情势不光是他,即便其他武者也是如此。
为了一个皇帝之位,搞的天下民不聊生,无数士兵长埋地下。
对于宁王而言,这一切显然是值得的,毕竟成为天下之主,情况自然不同。
明帝大手一挥,赫然之间,一座座投石车运出。
一共三十三座投石车,露出狰狞之威,充满威胁力。
萧尘等武者并未出手,即便他们要铲除阴灵宗,可如今烟函关所阻挡,自是无法出手,唯有将这烟函关破开过后,才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现在仅仅是明帝与宁王之间的战斗!
宁王看到如此情况,冷哼一声,旋即便下了烟函关,其驻守交于其下将军。
“金刚阵!”
在投石车出现之际,顿时宁王将军便反应过来。
一道道庞大身影出现在烟函关之上,其身躯壮硕,至少达到三米,虎背狼腰,孔武有力。
“蛮荒遗族!”
众人看见如此情况,顿时皱起眉头。
所谓蛮荒遗族,其身形高达三米,身躯庞大,天生神力,力拔山兮气盖世,成年便可达三千斤力度,有万夫不当之勇。
站在烟函关上的蛮荒遗族举起手中巨大金刚盾,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一片,将整个烟函关城墙所阻挡,不透丝毫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