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撤掉所有府中的守卫?不可!万万不可啊!”
一听唐灿的命令,阮尘封更是大惊失色,急忙劝阻道。
但是唐灿却是反问了一句:“可你们守在这,真等人家的宗师掌门来了,还不是被一巴掌一个拍死在墙角,能保护的了我?”
“这……”
阮尘封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来,的确如唐灿所说的,他们守在这里,顶多就是拖延一两个呼吸的时间,然后就都被一巴掌给拍死了。
“还这什么?去吧!看你这两眼血丝,这几天都没睡好吧?让弟兄们都好好休息休息……没多大事儿。本公子不会有事的,明天保准还活蹦乱跳在你们面前……”
打了个哈欠,唐灿自己也一脸困意的说道,“我也要睡了,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没办法,既然唐灿这么说,阮尘封等武师也躬身告退。
不过,他们从唐灿的厢房出来后,便撞上了家主唐荀。
唐荀一听唐灿要将所有的守卫都给撤下,顿时更是大惊,以为唐灿是破罐子破摔,打算牺牲自己一个人,不牵连府中的武师和族人们了。
“灿儿,你怎么会这么傻?你真以为,流云宗掌门取了你的脑袋后,就会绕过府中的其他人么?”
闯了进来,唐荀更是扼腕痛心地说道。
也难为他了,唐灿死而复活才短短几天,就闹出了这么多的事,让他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惊吓。
“父亲,你说什么呀?放心吧!这世界上能要我唐灿脑袋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唐灿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慰他道。
“可是你撤掉了守卫,谁来保护你啊?”唐荀愣了一下,质问道。
“我自己就可以保护好自己呀!父亲,你放心。区区一个宗师而已,就算是流云宗那名闭关的大宗师来了,今晚也别想安然离开……”
唐灿的口气很大,可是却一点也不是吹牛的样子,说得特别有把握。
“好了!父亲,我也要休息了。你赶紧回房去睡,一切按照我的安排吧!”
将父亲哄走之后,唐灿便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
城主府这边,看到钱掌门怒气冲冲的离开,胡城主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觉得了却了一个心头大患。
“叔父,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钱掌门派去的武师杀手,一定奈何不了唐灿的。”胡海泉在一旁,察言观色后说道。
“哼!如果唐灿小儿真的这么容易就被刺杀,我能被他戏耍得这么惨么?”
胡城主冷笑一声,说道,“唐灿小儿狡诈非常,加上唐府本身也有不少的武师可用。单纯凭借九名武师杀手,根本杀不了唐灿。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将钱掌门也请来的原因吧?”
“叔父高瞻远瞩,考虑周详啊!倘若要直接开价让钱掌门这个宗师出手,必然价格不菲……”
“所以,叔父先花小钱让钱掌门派出武师杀手,等这些杀手失利之后,或者被杀,或者被擒,依照唐灿的性子绝对不会和流云宗妥协和解……”
“这样一来,必然就激怒了钱掌门,不消我们开口,为了维护流云宗的地位和名声,钱掌门也必须亲自出手。”
经过这几天的见闻,胡海泉真的成长了很多,也更能揣摩到胡城主的用意了。
“高!叔父,没想到您在盛怒之下,依旧可以从容布局一切。和您的高瞻远瞩比起来,
唐灿小儿的那点阴谋诡计,根本就不值一提。” 胡海泉的马屁拍的不错,胡城主笑着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点,借着唐灿之手,一下灭掉了流云宗九名顶尖武师,大大削弱了流云宗的实力。还挑起了流云宗和唐府的仇隙,本爵便可以用此为借口,不论是出兵对付唐府,还是派大军联合扫荡流云宗,都进退有度,随心而为了。”
“原来如此,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完全就是……坐山观虎斗啊!叔父,您这一招干坤挪移,将本来唐灿和我们的仇恨,一下转移成为了唐灿和流云宗之间的争斗……”
说到这里,胡海泉还真的是忍不住要感慨一声,姜还是老的辣啊!
……
然而,此时一道黑影却是快速的在金陵城当中穿梭。
很快就从城主府那边,来到了唐府附近。
不消说,这便是盛怒之下的钱掌门,自他在流云宗进行了杀手培养制度的改革后,整个流云宗还从来未曾遇到过如此重大的任务失利和损失。
但是,愤怒归愤怒,钱掌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而且是能够率领一个没落门派走向繁荣富强,甚至是在各大势力和大梁国朝廷之间游刃有余的人物。
所以,即便是在暴怒之下,即便对手看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钱掌门也不会贸然莽撞行事的。
阴沟里翻船这种事,只有章北海那些年轻气盛的武师们会粗心大意,钱掌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的大风大浪,自然明白情绪越是激烈化的时候,就越需要冷静和谨慎。
因此,在赶往唐府之前,他事先从内应,也就是那个来报信的潜伏唐府的流云宗弟子口中,打探出了所有所需要的信息。
包括唐灿是如何阴了流云宗的那些武师杀手的,以及唐府内的布局,唐灿一般所在休息的厢房位置之类的。
做好了这些准备后,钱掌门才有恃无恐地一个飞跃,闯进了唐府当中。
五米高的围墙,对於宗师来说,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