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有事,必是什么PY交易!於是在经过门口的时候,他趁人不注意,扔下一颗像种子似的小物件,然后才出了会议室。
待他们走后,屋内只余官方与张子良两派。
两帮人稍许对视,气氛突然就微妙起来。张子良随意坐着,问:“我的承诺很快就要兑现了,你们的承诺呢?”
“呵呵,不用着急,只要将鬼全部抓干净,我们肯定不会失信。”领导笑道。
“哼,念你们一个偌大的政府,也不会诓骗我等。”
张子良直视对方,一字字道:“待此间事了,我便约战天师府,我若胜了,龙虎山就是我的!”
“这个自然,你们比斗,我们绝不插手!”
“好!”
张子良不再废话,起身便走。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微微一顿,长袖一甩,将某件东西卷入袖中,随即出门。
约走了十几步,他将袖口凑到嘴边,低声道:“晁空图,让你听去也无妨。我说过,我早晚会重回龙虎山,执掌正一!”
…………
“哢嚓!”
“啪!”
另一间屋子里,晁空图捏碎了一只水碗,碗中还残余着未烧尽的符籙,黑乎乎的黏在了地上。
“呵,好一个张子良!好一个冠冕堂皇!”
他怒极发笑,只是不停自语。
从开始他就非常奇怪,海外天师道与中原老死不相往来,人家凭什么就帮你抓鬼?你到底给了什么好处?
今天终於知道了,原来是这般厚礼:为了尽快驱鬼,维护基业,不惜拿整个天师道为筹码,引狼入室!
还有那些普吉国、缅国的大师,怕也是一个德行,许了某种传教开堂的好处——他们不缺钱,在本国都当神仙供着,为毛要屁颠颠的来帮你?
“呼……”
晁空图吐出一口长气,在屋里踩了两圈,神色不定。
道门盼了几百年,茅山盼了几百年,好容易等到大世来临,结果呢?道门的全部精英,就像被养猪一样,养在了齐云道院。
谁甘心?
谁特么也不甘心!
卢元清能忍,因为有自己的考量;张守阳能忍,是为了龙虎山的地位。他之所以忍,也是为了茅山。
可毕竟,他与旁人性情迥异,此事就如一粒种子掉进了心窝,不自觉的生根发芽,滋养着晁空图的某些蠢蠢欲动。
…………
人们常说,世事奇妙,因果总在一线间。
晁空图便是如此,他听到了前面的对话,听到了张子良的,可他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首长,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当所有人出去后,一个官员忽然询问。
“哦?为什么觉得不好?”领导反问。
“呃,我就是,就是不太明白。我们干嘛要请一帮外人过来,还许以重利,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呵呵,我刚才都讲过了。”
领导见室内无人,便解释了几句:“这鬼怪出现的太突然,我们的确人手不足。短短几天,就有一千多人送医,如果不能迅速稳住局面,很容易引起群众恐慌。你还记得F典么?”
“记得,怎么会忘?”
提到这茬,那哥们不由打了个寒颤。十几年前的那场重大传染病,至今说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所以我们只能请外援,这是实情,没办法。而那些人在本国地位崇高,一般的钱财利益难以打动。我夏国地大物博,修行资源丰富,拿一张准入证做交易,不怕他们不来。”
领导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对他们的承诺,都是自行发展,政府不予插手。”
“哦,我明白了!”
那哥们也不傻,顿时变得很兴奋,“我们的道门何等厉害,绝非弹丸小国可比。他们想在这发展,恐怕过不了第一关。而且我们还能借题发挥,向民间宣传,显我声威……”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渐渐放低,疑道:“首长,那个张子良,我看本事奇高,真要打起来,天师府未必是对手啊!”
“天师府与凤凰山交好。”领导淡淡来了句。
“呃……”
好吧,那哥们无话可说,五体投地。
“唉,其实这都是浅层次的原因,真正重要的还在外部。12月全球会议,各国首次正面接触,西方那些国家才是庞然大物。我们应对他们之前,总得把后院看好。”
领导往后一靠,缓缓道:“古贤有训,所谓内外诸夷,凡有跳梁者,皆斩之!”
…………
羊城,医院。
一个妹子在医生的陪同下,慢慢走出“非正常疾病控制中心”的大楼。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再世孟尝,如果不是你们,我真以为自己要扑了!”
妹子比较活泼,一张嘴就满满的逗比风。
“都是应该做的,不用客气。”
“……”
“……”
双方聊了几句,气氛莫名其妙的很尴尬,就只好走路。快到院门口时,妹子终於忍不住,问:“大夫啊,你们就没啥对我说的么?”
“说什么?”大夫一愣。
“那个,那个道士啊!”
她一下子就非常激动,比划道:“我当时有意识啊,亲眼看到他在做法,那团火呼的就飞过来了,我是不能动,不然早跑了!卧槽,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我是梦游还是梦遗啊?”
“噗哧!”
人家被逗乐了, 笑道:“既然你看到了,那就是真的,我们没有限制。”
“你的意思是,我想发微博就发微博,想发朋友圈就发朋友圈?”
“嗯,是这样。”
哎我艹咧!
妹子一脸的“还有这种操作”的表情,半懵逼半诡异的被送出了医院。而她刚出大门,还没等过马路,就见一根又长又硬的东西捅到自己嘴边。
“你好,我叫崔占波,是个公众号作者。我对这次的多人患病事件非常关注,能耽误你点时间么?”
“可以啊,我太有时间了!”
妹子眨巴眨巴眼睛,透着一抹亢奋的光,这感觉忒舒坦了!就像便秘了好几天,缩着菊花紧啊紧啊,诶,忽然又得了痢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