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因为那天她答得很有把握,及格是意料之中的事,她淡淡地说:「那就好。」
郭伟仔细地打量着杨海波:「这些事在电话里说就好,没必要约出来吃饭吧?」
杨海波用着几乎是哀求的口气请求道:「我还有点事要跟凌莉当面谈,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我不能听?」
「对不起,这是关於凌莉学业的事,你还是回避吧,好吗?」
「那好吧。」郭伟起身走下一楼。
凌莉警觉地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公共场合,谅他也不敢轻浮自己吧。她速战速决地催了一声:「到底是什么事?」
「这个。」杨海波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钱包递到她的面前,小声地说:「这是你上次遗落在我家的钱包,我特地拿来还给你,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你做的那种事。那天是因为我跟我老婆吵架了,闹离婚,所以心情不好,才对你做了那种糊涂事。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更不要报警,算我求你了!」
凌莉有点意外:「你说什么?」
「其实,这次你大补考,就算你不及格,我也会给你及格的,就当做是赔礼道歉了。说真的,每当我想起那天对你做的事,就特别后悔,也很自责,我更感谢你当时没有报警抓我,否则我这一生就毁了。这人啊,很多时候就错在一念之间,凌莉同学,你就原谅我吧。」杨海波边说边抹泪,其实是事先在手上准备了辣椒油。
凌莉心软了:「既然你知道错了,我也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以后不准对其他女同学做这种事,不及格就是不及格,不要拿这个来威胁、强迫她们。」
「是是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我枉为人师,却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我……」杨海波哭得很厉害,完全不顾形象,遭来其他餐桌的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