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岗的人不是安立,郭伟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还堂而皇之地开车进入旧故里。
很快,花易冷就追上凌莉,她像一只受伤的天鹅,蹲在地上,将头埋进大腿间。
空气彷佛凝固了,显得十分沉闷。
他迈开僵硬的步伐,走了过去,单膝下蹲,轻抚她的头:「凌莉,你真是莫名其妙。」
这句话像地雷似的炸开了锅:「到底是谁莫名其妙?你在我的面前说你爱着另一个女人,还说我莫名其妙?既然你爱何若梅,为什么还要来爱我?你的心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她的脸色变得越加阴郁、悲怮。
花易冷的脸色阴霾到了极致:「我爱画里的人,但我不爱何若梅!」
凌莉的声音盖过他:「画里的人就是何若梅!」
「那是我的母亲花湘月!」他一急,居然喊出了母亲的芳名,这真是大不敬。
凌莉先是一愣,呆呆的看着他,才说:「你骗我,她怎么可能是你的母亲?她明明就是何若梅!你的母亲怎么可能那么像何若梅?」
花易冷目光黯了黯:「不是我母亲长得像何若梅,而是何若梅长得像我的母亲,若非如此,当初我也不会救她,更不会让她留在殭屍家族。看到她,我就好像看到我那灰飞烟灭的母亲。」
灰飞烟灭?这是一个极其严重的词,他的母亲遭遇了什么?居然灰飞烟灭?
他的话彷佛是一颗定心丸,她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下来:「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花易冷陷入了沉思,望着远方,瘫坐在地上。虽然他戴着口罩,可她清晰地感觉到他因为愤怒而抖动的面孔,他的内心像是历经十分痛苦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