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出现幻觉，沙袋上闪过木槿、北野、北猎的脸，然后她会打的更用力，最后闪现冷夜寡淡漠然的一张脸，她拚了命一样，死死瞪着沙袋，拳头狠狠地砸过去，砸到全身虚脱。

这样似乎很有效，从健身室出来，她都会觉得好受很多，至少不会被压抑的疯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毫无起伏，享受、挥霍、发泄、麻木，时间里似乎就剩下这几种情绪。

手划过刚送来的一堆衣服鞋子和包还有珠宝，顾琉月面无表情。

“直接放进更衣室吧。”她冷淡道。

“是。”

这些东西，给她有什么用？每天对着镜子换？

有病。

“月小姐。”

木槿走进来，恭敬地说道：“冷少让我带您去见叶寻。”

顾琉月表情微微波动，睫毛颤抖着。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吧，她用了很多方法，想见叶寻一面，始终被不留余地的回绝，终於肯让她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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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叶寻的眼睛很红，他腿还没恢复，床边靠着两个手拐，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

顾琉月缓步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琉月姐。”叶寻冲她笑，有些酸楚苦涩，但也有庆幸，冷夜没要他的命。

事实上，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曾无数次怀疑，会不会……会不会冷夜直接取了他的命。

顾琉月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动。

微微侧过身子，顾琉月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眼眸低垂。

她开口，声音很低，“既然杀了人，为什么还要出现，有没有想过回来要面对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