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一句话。”
这善谈的店伙收拾好房间便下楼了。他走的时候,还不忘给王怜花关好房间的门。
王怜花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他听见左手边一个女人偶尔咳嗽的声音,但是右手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似乎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但更让他奇怪的是,贾珂竟然还没上来。
他把玩着茶杯,然后将茶杯放下,走到门前,推开门,刚想出去,就看见贾珂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但是上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满脸都是青惨惨的胡茬,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
这男人就是地字号第三间房的住客之一。
这间客房里有两张床。
一张床看起来十分的整齐,干净,显然躺在上面的人起床后仔细收拾过被褥。另一张床则看上凌乱不堪,被子和衣服都皱巴巴的团成一团。
男人把贾珂和王怜花叫进自己住的客房里,关上门,看了几眼贾珂递过去的纸团后,笃定道“这确实是老臭虫哦,我说的是楚留香的笔迹。”
王怜花道“那么阁下是谁”
男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我,我竟然忘了说自己是谁我叫胡铁花,是楚留香的老朋友了。还有一个人叫姬冰雁,他现在还在外面,我们两个约好一个人在外面找线索,另一个人在客栈里守着,省的老臭虫回来了找不到人。”
贾珂微不可见的对王怜花点点头,问道“胡兄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都查出些什么了”
胡铁花道“我和死公鸡本来和老臭虫约好下个月在济南见面,但是我们俩听说老臭虫的事后,立马就赶来了京城,昨天下午在这里和老臭虫碰了面,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他和陆小凤潜入包有衣家里调查案子,死公鸡潜入六扇门检查包有吃的尸体,而我则是在京城里四处找包家另外两个人的下落,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到了后半夜,我和死公鸡听说包有衣家里剩下的人都被杀了,他家的宅子还被人放了火,但是老臭虫却一直没有露面后,就知道他一定是又出了事,这次还捎上了一个陆小凤。”
他盯着手里这张皱巴巴的纸,道
“不过看样子他现在应该已经逃了出来,只是在那家药铺卧底呢。”
贾珂道“你确定这真的是楚留香的笔迹吗”
胡铁花道“我和他从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怎么会错认他的笔迹,我很确定,这张纸条绝对是他亲笔写的,只是他写这些字的时候估计很仓促,很怕别人发现,所以笔迹看起来十分凌乱。他写的第一个地址,就是我和死公鸡住的客栈,昨天他来找我们也是易容过来的,除了他,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住在这里。第二个地址,赌坊这里会不会就是陆小凤被关押的地方”
陆小凤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屋子里。
屋子并不大,有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摆着酒菜。
陆小凤原本就躺在这张床上,现在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了桌子前面。
桌上的菜有四样,一盘切的薄薄的牛肉片,一碗炖的烂烂的红烧牛腩,一碟炒的嫩嫩的蚝油牛肉,最后一样,还是牛肉,是样带点辣味的陈皮牛肉。
陆小凤看着这四样菜,忍不住想“我这是和唐僧一样,误入什么奇怪的国家了吗只是他误入的是女儿国,我误入的却是牛肉国。”
他被自己这想法逗乐了,他看看四周,发现这屋子里根本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和门,竟然都是好几寸厚的铁板。
于是他又笑了,他发现自己现在也活像一头待宰的牛,不过要被做成的是铁板牛肉。
他又去看桌子上的酒,酒摆在菜的旁边,是陈年的江南女儿红,泥封犹在,酒坛下还压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
“请喝”。
这两个字旁边,还有两行小字。
“留君三日,且作小休,三日之后,君自去留。”
陆小凤一向是一个很听话的人,何况这世上绝不会有人这么无聊,费这么大的功夫把他运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用酒菜毒死他。
所以他就坐下,拿起筷子,先挑了一块肥瘦相宜的牛肉片,送进自己的嘴里。
筷子是银的,菜里没有毒,他们显然不是为了毒死陆小凤。
于是陆小凤又捧起那坛酒,一掌拍开了泥封,但是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他将酒倒进酒杯里,酒香四溢,他正想送入口中,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着痛苦和渴求的呻吟,从左手边的铁板后面,响了起来。
就像是条垂死的野兽在痛苦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那声呻吟,嘿嘿,应该都能猜到是谁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