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毛大公子现在的身体状态非常差,伤腿两个月,因为着腿伤的发炎,他早就已经处於长期的发热状态中,吃啥吐啥,人也总是昏昏沉沉着。
所以他又发烧又一直长期饿着,这才成为了祈宝儿看到他时的一把骨头。
五脏六腑早已衰弱得八九十的老人都比他要健康。
田老太叹了口气,“灼玉说,按着正常是得先治好毛大郞的发热,再养好身子,之后才是断骨接骨。”
突然凑近,一副吃瓜语气的小声说:“毛大郞给人下毒了,灼玉说毒是下在给毛大郞治腿伤的药膏里,所以毛大郞的腿才会怎么治都一直烂着好不了。
那药膏涂了太久,毒都入了骨,灼玉问毛姐姐要不要一同把毒给清了,又说不清毒毛大郞的病也治不好。
这毛姐姐哪还有得选?”
所以只能先治腿。
可要治腿,又不能保证毛大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得住。
田老太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我那老姐姐,非要去亲眼瞅着毛大郞治腿,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
她就瞧不得那场面,难受得紧。
不过她也理解老姐姐的选择,毛大公子那情况,没能承受得住可就是治着半半的人就得过去了,不亲眼看着,也许最后一面都没得瞧。
想到这,田老太看向浇花的孙女眼中全是庆幸。
还好她孙女全须全眼的回来了。
若是···
她估计她压根承受不住。
祈宝儿没注意到田老太的目光,放下水壶拿过一旁的剪子,低着头边修剪一盆翡翠兰,边说:
“奶,毛家这事儿吧,咱插手了不好。不过,毛大公子的伤这是咱都亲眼所见的,决不是家法就能造成的伤,要是毛老夫人想为毛大公子讨说法,咱倒是可以做证。”
“甭提了,这话奶也和你毛奶奶说过,她说没打算回京了,无论毛大郞的伤能不能治好,她都准备带毛大郞和毛大妮俩回老家去。
你毛奶奶怕了,她说她那性子玩不来京里人的那一套,她的这一对孙子和孙女性子也是随了她,就是这次能讨回公道,下次呢?
奶听着那毛夫人就是个厉害的主儿,你毛奶奶他们要真回京,真不定能斗得过她。”
这次是他们祖孙仨逃得快,又躲进了永安城知府的家里,所以毛夫人的手伸不进去,也不敢伸。
可如果祖孙仨再回去,下一次逃得不够快呢?
据偶尔会进京的她老姐妹路老夫人在京中所听到的,毛夫人的名声可比毛老夫人要好,且还好得不只一点半点。
到时毛老夫人他们真要出了事,可能都没人觉得他们是被害的。
祈宝儿奇怪道:“奶,路大人没将毛大公子这次告诉毛侍郎吗?”
路知府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知道了毛大公子被继母所害,怎么可能会选择无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