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悲伤中时,御花园的某一假山后面,一人二飘正在大吃海喝着。
不要问,问就是一个大臣和两位先帝的‘私一相一授一受’。
呃,好像有哪不对。
算了,差不多意思吧。
与飘相处比与人相处更为自在,祈宝儿再不惧其它的光明正大的翻了个大白眼,“好歹你俩以前也是帝王级别的人物吧,咱能顾及点形象不?”
她现在对面的俩飘,左边的启明帝和农民伯伯做活的过程中赶进度的掐时间吃饭一样的蹲着,一只手端着比他脸还大的大海碗,碗里是俩鸡腿加满满一碗的鸡汤,另一只手俩筷子上窜着仨大馒头;右边的先帝,跟他是一毛一样造型的同样蹲着,一手是整只的烧鸡,一手大洗碗装的丝瓜蛋花汤。
俩是一个一口馒头一口汤,一个一口烧鸡一口汤,跟比赛一样。
早已经在祈宝儿面前没脸没皮习惯了的启明帝是理都没理祈宝儿一下,只埋头吃得喷香。
还是新飘先帝多少保持着丝生前的矜贵,尴尬的咳了声为自己辩解道:“宝儿你有所不知,朕已经有十来年吃东西都吃不出什么味儿来了。”
哪曾想这死后竟还把舌头给死好了!!
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要是另一人一飘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一定会齐齐送他一大白眼。
先帝哪管这俩是个什么想法,他现在正在为自己据一把辛酸泪。
也许是已经翘了成了飘的原因,能喘气前的许多执着,在抱着只烧鸡大啃时他便放下了,并且还觉得自个生前挺蠢的。
先帝说他在十几年前已经没了味觉,这话一点没唬祈宝儿,外界少数人知道的他味觉越来越差那还是他控制的结果,事实是,他在十四年前的一次高烧醒来之后,味觉便已经消失了。
吃啥都没味儿,渐渐的也就失了食欲,也越来越增加了风险。
已经看淡了,先帝也不再如过去一样什么事都搁心里慢慢谋算着来,反倒是能不甚在意直接说出来。
他啊呜了口烧鸡边嚼边含糊着说:“朕想着去寻皇后,这辈子啊,朕谁都不欠,就欠了皇后,朕就想着将朝堂上那些乱七八遭的整一整,把这江山交给太子,朕就当个太上皇。
要是皇后不愿见朕,那朕便在庵旁寻个地方住下,反正也不剩多少时日了,就这么着吧。”
启明帝和祈宝儿俩齐齐鄙视眼看他,说得多痴情一样,皇后离开后你不该召幸还是召幸,宫里妃嫔们只多不少。
先帝:“……”
这,还真不好强辩。
立刻转开话题:先帝没了味觉,靠自个完全辩不出入口的东西是否有异,虽说帝王入口的东西都有内侍查是否有毒,可召幸时那些妃嫔们喂入口的东西,还有亲一密时的口脂啥的,只要给了途径,便是防不甚防。
刚被召幸的妃嫔的确是全一身上下连那种隐一私的地方都会洗得一干二净后再送到帝王的龙塌上,可对於已经得宠的妃嫔,便没有此等规矩了,再说了,宫人们也不敢了呀。
这不,先帝不知不觉间便中了招,不是明毒,御医毫无察觉,其作用是让先帝的身子越来越亏空,越来越虚弱,换句话说,就是免疫力越来越差。
原本先帝就已经年迈,这免疫力再一差,随便一个天热天冷都够他喝一壶的,自然而然的,寿命在不断的缩短。
等御医们察觉到异样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