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做总管大太一监的人都这么闲?
竟是连小丫头叹息了几句他都要数。
垂着脑袋认真做事的福公公没注意到帝王的目光,手上不停,可一点不影响他心里已经哗哗开了。
——哎哟,不知不觉间,贤王都已经十五岁了,这年纪的小姑娘一般都定亲了吧?
——哎哟,老奴这脑子,贤王还才十五呢,咱们皇上可是已经三十有五了,这还得守孝,宫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小殿下哦?
君宸渊手中的蓝笔又是一顿,只是这次,他的目光不是看向福公公,而是那个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丫头。
神色莫名中带着炽热的光,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师傅还好是碰到了贤王,贤王可真是大善人,也不知老奴这辈子能不能有师傅的运气?
君宸渊:???
小丫头做了什么竟是成了福公公口中的大善人?
君宸渊想知道祈宝儿的事其实说难并不难,先帝对自己的寿数已然有数,所以这两年先帝其实已经慢慢的将手里的权一柄移交给了君宸渊,这其中就包括先帝埋於各处的暗子。
只是君宸渊并不想像对待其它人一样的对待小丫头,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他不忍也不可能会去玷一污,更不允许任何人去玷一污。
但人特么的就是这么的矛盾,越是放在心里的人便越发会在意对方的事情,不让人盯着是他给小丫头的尊重,可该好奇小丫头平日里都做了什么他依旧还是会去好奇。
一听到有关小丫头的事,心里便抓心挠肝的痒。
不过无论心里再急,君宸渊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因为他知道福公公立马就会告诉他。
可能因为平时在帝王身边不敢多言,福公公的心里话是君宸渊至今以来听到最多的一个。
面上瞧着安静、谨慎、懂事的福公公,其实整日里心里都在叨哗哗个没完。
果然,下一刻福公公在心里已经哗哗叨的将事情一股脑全秃噜了。
君宸渊这才知道,原来··
祈公公在先帝驾崩的当晚,用一条白绫也让自个随着先帝去了。
祈公公在走前留了封信给小丫头,想来是对自个后事的安排。
然后,小丫头命人将祈公公的棺椁悄悄的送出了京,送回祈公公的老家厚葬。
君宸渊看着祈宝儿眼中满是柔情,小丫头瞧着冷情,却不知,她其实最是有情。
祈公公不过是在她幼时在宫里那短短两个月间的偶尔善待,小丫头便记了一生。
据他所知,祈公公出宫后所居的院子便是小丫头命人备的,府上侍候的下人也是她让管家亲自挑选了送过去,平日里祈公公府上的吃喝用度全是贤王府在出。
许多事情君宸渊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过问,毕竟那些於他来说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父皇与他身边这些服侍的人最不缺的便是银子,想打探他们消息的,想借他们身边人的口谋一分注意的,等等等等,没什么比银子更好使。
所以,祈公公并不缺买房子的银子,也更不缺养下人的钱与平日里的开销。
一个无儿无女无根之人,他最缺的,正是小丫头的这份放在心里的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