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同这个吃瓜大户一向是哪有热闹哪就有他,这次他还带上了自家媳妇。
倒不是他吃饱撑的特意跑回府去把媳妇带上,而是他家离着韩王府的中间就隔了一座府邸。
看到祈宝儿,钱文同压根都不用祈宝儿开口寻问,主动凑过来叨叨着就将事儿的前因后果一通的细说,顺手还抓走祈宝儿手里一包瓜子。
此刻韩王府门口还真就如辰一所说的已经是在对持,一方是原本封守韩王府的京兆府衙役,以及韩王府门口有人‘闹事’后京兆府去寻了兵部,由兵部带来的衙役。
为首的一位,正是官服上还粘着泥点子的刘远这个兵部侍郎。
另一方这人就比较杂了,有各国的使臣,也有京内的世族子弟。
不过最为显眼的,便是立於最前方,也正是正面着与刘远对持的几个穿着一瞧不是有钱就是有身份的青年男女。
钱文同指了下其中一个带着毡帽遮住了容颜的女子,“那个就是到处在传是未来皇后的祝三小姐,王爷您是不知道,以前还只是传祝三小姐最有可能会是太子妃,近来京中都已经在传祝三小姐是凤女转世了,还说什么她出生的时候出现了百鸟朝凤之神景呢,反正下官是没看到。”
祈宝儿,祈宝儿没啥反应,只是神色淡淡的看了眼那个一副遗世独立般姿态的女子。
辰一那眼神就有些那什么了,似嫌弃似鄙夷,又带着那么点的厌恶。
他小声嘀咕道:“属下如果没记氏,她好像只有一身衣裳。”
就连在宫里时,也都是一身的白。
祝府这么穷的吗?
祈宝儿:嗯???
钱文同:憨子。
不无鄙视的撇了他一眼,“女要肖,一身孝,懂不懂?”
女子穿着一身白,柔柔弱弱的,那是白莲圣洁,清清冷冷的,那是遗世独立的高贵。
辰一挠了挠后脑杓,不好意思说:他觉得总是一身白在身,给人感觉就像这家人一直都在办丧事。
钱文同没理这不识货的光棍,继续和祈宝儿叨叨。
“那位祝三小姐是来韩王府找韩王妃的侄女,庞家的二小姐。
容衙头拦住其不让进,祝三小姐就说:庞家二小姐的丫环到她府上求助,说是宠二小姐病重,能否请容衙头通融一二,让她带来的大夫进府给宠二小姐看病。
容衙头自是不肯,接着···”
他又指了指祝三小姐身边的那些人,“那些一个个就站出来说容衙头不通情理,又不是将宠二小姐带出来,不过是让大夫进去为她看病而以,如果容衙头不放心,可以派人全程盯着。
王爷您瞧瞧,这些人都说的什么屁/话。
宠二小姐可是个还未出阁的女子,而且宠二小姐也是这次的秀女之一。
那大夫可是男子,容衙头他们也都是男子。
容衙头要真按着他们所说的去做,放一个男大夫进去给宠二小姐看病,还放一个衙役进去全程盯着,不说上谕未明容衙头会不会招来祸事,就说於宠二小姐来说,女子的声誉可不就被彻底的毁了。”
偏那些人说得好听,言言句句处处是为了宠二小姐着想,反衬得容衙头这边显得不近人情,似在草菅人命一般。
再有着有些使臣在那不怀好意的挑拨,那些个没脑子的世家子弟刚才差点没朝着容衙头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