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心中疑惑,但他也不是傻子,自是看出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事,可也知道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并且,知道了可未必有好处。
为官者,最忌好奇心。
不过,这些发现让刘远心中没来由的安定了不少,也能冷静下来的跟着辰一等人一块整理信件。
韩王对这些信并不是按顺序放着,有些还上下混合着不同的人的信件。
至於说怕被韩王府的人发现这点,原祈宝儿就没带怕的,现在有这些信在,就更不惧了。
通一敌之罪,韩王就是有遗召在也没用了。
而且新帝不是先帝,依着祈宝儿对君宸渊的了解,他可不是那会受所谓遗召牵绊的人。
不过几人速度都很快,不到几分锺就将信件归整清楚,祈宝儿交给了辰一命他即刻带进宫去给皇上。
直到众人从朝王府出来,府内一个个还依旧在昏迷着。
至於那些道士和和尚们,那些做法的声音还在响着,但无论是他们进府还是出府,那些人都没有出现过。
府门口,祈宝儿对刘远下令:“你留下,从即刻起,韩王府进出皆不准,违命者,格杀勿论。”
“是。”
容衙头正好看到他们出来走了过来,祈宝儿又对他下令道:“容衙头,韩王府之事即刻起由兵部接管。”
容衙头愣了下,但再疑惑他也不敢不从,领了命了立刻带着京兆府的衙役离开。
原本韩王府外就有京兆府的衙役在围着,现在改成了兵部的衙役,於京中的其它人来说,似乎也没啥改变。
反正不关他们的事,有热闹时瞅瞅就成,日子该怎过还是怎过。
当天夜里,祈宝儿越城墙而出去了女飘所说的林家村。
然,现实总是会有不尽如人意的时候,林河的家早已易了主。
祈宝儿又去了村长家用幻术问出实情。
原来,韩王在抢走了女飘与女飘的嫂子之后,并没有放过已经被打残的林河父子三人。
对於那个害了林河一家的隔房侄子……
年近六旬的老村长抹着泪说:“我们林家村都是同姓人家,除了有一两颗老鼠S外,勉强还算是团结,也有着自个的规矩。
村里可容不下他那连至亲都能害的人。
我们在林河他们的坟墓前实施了族规,打断了他的双腿,然后将他们一家都赶出了村。
巧妹儿啊,叔知道叔这么做已经没什么意义,你们一家子都没了。
叔也不说什么没办法的话,叔对不起你们。”
已经不再魁梧的汉子伏跪在女飘面前,混身颤抖着嚎啕大哭。
他愧啊!
身为村长却连自己的村民都保不住,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被抢的被抢,被杀的被杀。
更甚是为了其它村民们,他连申冤这两个字都不敢提。
等老村长痛哭停止着还想说什么时,再抬头,却发现面前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