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这人吧,说来那叫一个矛盾。
端王在早年的时候对於女涩方面很是放纵,未婚院里就已经十来个通房,成亲时那是正妻和俩侧室同一天进门,之后府上妾室也是一直新面孔不断。
端王妃长相比较平凡,为人嘛,又有点刻薄,一直都不得端王的喜爱,虽占着王妃的名儿,可她有的也仅只是王妃的名儿。
所以端王妃很是厌恶妾室和通房这些,且这人还颇有些没脸没皮,那些个什么‘溅人’‘鼠辈小人’之类侮一辱人的话她是随口就来。
不仅在府上对端王的妾室极尽的行使当家主母的所谓权利,在外对其它人府上的妾室也是占着她王妃的身份而完全不给面子。
可你以为有这样不喜妾室的婆婆,她的儿媳就会很幸福?
错,且是大错特错。
她对自己儿子的这方面那叫一个纵容,甚至在端王世子才初初十三时,她就派了自己培养出来的教引嬷嬷去教端王世子。
端王世子未婚前的通房,都是端王妃亲自给他选的;端王世子成婚后纳进来的妾,也有不少是端王妃的手笔。
逗不?
辰九也加入群聊的小声‘嘀咕’,“端王妃的人离开后,封御史也去了昭阳候府。”
祈宝儿基本明白了:
——封御史必是已经知道封德殷之死是叶四姑娘所为,但无奈的是,叶四姑娘已经躲回了昭阳候府,而候府再是无权,它也是有爵位在身,封御史虽为三品大员,可他并无拿人的权利。
也许是独子被害让封御史失了冷静,也许是封御史觉得单是一碗未饮净的毒羹也无法定叶四姑娘的罪,事实也是如此,除了封家人自个说那碗毒羹是叶四姑娘给封德殷服食外,哪还有其它证据能证明这点?
当时封德殷的屋内可就只封德殷和叶四姑娘俩在,那碗有毒的银耳羹还是封家厨房里炖的,没当场逮住叶四姑娘并且从她身上搜出证据来,比如毒药包,比如身上有粘上毒药之类,就算封御史的府上有人站出来证明,就算说是亲眼看到,那都是个屁。
所以封御史一时拿叶四姑娘是没办法的,谁让人家是候爷的嫡女。
封御史夜半跑昭阳候府去找昭阳候,必是去向昭阳候要人,但显然他没成功。
再说昭阳候这边,再是落败它还是有着爵位的候府,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啥都不如面子重要。
不定有真感情,也不是信自个的闺女,而是‘你来向我要嫡亲的女儿我就给,那我还要不要面子?’。
再说了,御史除了能动动那利索的嘴皮子外同样是什么实权没有,你个三品御史向他要嫡亲女儿他就给,那今后是不是朝中品级高些的都能看中他府上有啥只要伸手他就要给?
无论出於何种顾虑,昭阳候都不可能会将叶四姑娘交於封御史。
可是吧,话虽是这么说,但昭阳候想来是不愿真的与封御史这疯子为敌的,最起码着不能让封御史所有的仇恨都架到昭阳候府头上。
正好着端王妃不是要叶四姑娘腹中的孩子?!
於是,就有了将叶四姑娘一顶小娇送去端王府的这一出。
人在端王府呢,你封御史要找麻烦去端王府找去吧你。
而那么寒酸的送亲队伍,应也是做给封御史看的。
祈宝儿‘嘁’了一声不无讽刺道:“昭阳候,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