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太太抽,那才什么力道,伤也就只是个皮外伤。
若是由宝儿来处罚,他可是亲眼见过无影军里的兵犯了错被处罚的场景,可以说能留下半条命都已经是无影军们平素里训练有素体质好的结果。
祈老头和田老太俩倒不是偏心三郞,相反着,他们是不想祈宝儿落一个苛责兄长的恶名。
他们乖乖/宝儿已经马上就要十六了,他们这做爷奶的自是已经开始操心着宝贝蛋子的亲事问题。
虽说因为太强京中已经没人敢有窥视之心,可名声能守住一点是一点不是;也许哪天宝贝蛋子开了窍了喜欢上某人,结果对方的家里因为宝贝蛋的‘凶’名而不乐意那可怎整?
总不能强抢吧?
祈宝儿哪知道她爷奶竟然已经操心起了她的婚姻来,被李月英急匆匆跑来一求救,忙来到前院。
等她到时,三郞已经快被田老太抽得没个人样了,后背众横交错着的条条血道子瞧着甚是可恐,人也已经昏了过去,被几个侍卫拿担架抬着正准备往中院送。
“奶,你这是做什么?”不至於这般,真的。
田老太抽人也是抽得一身的汗,听到孙女的声音她立马把还在手里的腾条朝花纵里一扔,转头看向祈宝儿时那叫一个一脸的无辜。
“宝啊,奶啥都没做啊;奶想着三郞从牢里那晦气地方出来指定身上会粘着不干净的东西,这不就拿腾条驱一驱嘛,哪知道你三哥这么的没用,奶都没用劲他就晕了。”
祈宝儿:“……”
这话连祈老头听得都是嘴角直抽抽。
周围看戏的一众下人更是个个都是‘我它嘛见了鬼’的神情。
更令人无语的是,原本看到三郞伤得那么重心疼得眼泪直掉的李月英,在田老太说完后,立马抹干净了眼泪,脸上竟然是一副焕然大悟的表情。
祈宝儿:“……”
三郞这两口子,是不是没救了?
扫了眼周围的一群或显或隐在某处的下人,祈宝儿无奈道:“奶,我饿了。”
有啥事儿私一下再说,在下人面前,还是得给她奶把面子撑足。
田老太脸上的忐忑顿收,接过叶嬷嬷呈上的披风边走边系,“奶小厨房里还炖着乌鸡汤呢,宝快跟奶回去吃。”
嘴里说着快跟奶回去吃,她自个先抬脚窜溜着往后院走,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落荒而逃。
祈宝儿失笑摇头,上前过去扶着爷一块跟上。
爷孙俩走到回廊上后,下人们知趣的都远离了他们,祈老头这才小声问道:“乖乖,三郞的事真的不会影响到你?”
祈宝儿笑道:“爷放心吧。”
顿了下她又加了句:“这里头道道有点深,三郞其实就是个筏子,你孙女我窜得太快太高,让很多人眼红了。”
这种事儿啊,不是发生在三郞身上,也会发生在祈家别的人身上。
祈老头顿悟孙女的意思,“你二叔那头你放心,爷每回写信给他都有叮嘱着,村里还有你开山叔在,你开山叔虽没了条手臂,可他脑子比一般人活泛,看事儿比你爷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