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证据。”柳副统领又急急的从怀中掏出好几本大小不一的册子来。
明显的是准备充足。
祈宝儿这回倒是将册子都翻了翻,有原府的中馈进出每一年的总帐,有兵一器作坊的几本进出明细帐;册子中还夹了几张害人的药方。
帐册祈宝儿没先关注,而是先取出了那几张药方来看。
“倒是高手,瞧着都是治病救人的方子。”
只是每个药方都多加了那么一味单拎出来也能对药方所治之病之症的药来,却又偏偏与药方的另一味药是相冲。
柳氏苦笑,“我只以为他们是不想我能生下孩子,没曾想过他们竟是一直想要我的命。”
按说柳家和原家那是完全的和门当户对扯不上关系,原家祖上最得不了的一位也就是个四品官,而柳副统领的这个柳家,可是祖上出过相国,相国后来成了阁老的柳家。
柳副统领还是嫡出,在家排行四,大哥在朝中任大学士,二哥跟卫驸马一样考中了进士后没有选择入朝为官而是选了去教书,三哥和柳副统领一样从了军,现今已是正三品河州军主将。
这样的柳家嫡女,又怎么会嫁给一个只是白丁的原家次子的?
别误会,没有什么郞才女貌或是英雄救美啥的,他们俩的亲事,是柳副统领已逝的夫人和原老夫人定下的。
说来有点孽缘,柳副统领与已逝柳夫人也不是门当户对,已逝柳夫人杨氏是京都杨家的一个已经出了五服的旁系女,随兄长进京赶考因一次意外这才得嫁柳副统领。
杨氏与原老夫人来自於同一个镇子,她们相熟不相熟不重要,只因她俩的出身於京中世族中嫡子的夫人来说,是属较卑微的那拨,所以很自然般的两人的关系越走越近。
杨氏说来可怜,她是上不得婆母的喜,中不得相公的宠,下不得子女的护;因为太过小家子气连生下的儿子都没有抚养的权利,俩儿子都是一出生就被柳老夫人给抱去自个院中养着,稍大些便由柳副统领带在了身边。
也不知是心里有了怨还是真仅只是因为和原老夫人交情深,对唯一能自个抚养的柳氏,她却是早早的便与原老夫人定下了娃娃亲,还是互相交换了庚帖的那种。
因着这事,柳家可以说是算得上是主子的都瞧杨氏不顺眼,柳副统领更是让杨氏直接就守了活寡。
对外,杨氏是因病而逝,但真相,却是杨氏推了柳老夫人一把后怕到柳家人还没找她麻烦,她自个先在房里上了吊。
杨氏是柳氏的生母,就是柳家不想认,由生母亲手所换过庚帖定下的亲事柳家也不得不认。
有小椰子牌万事通在,以上这些祈宝儿倒是都知道,看着柳氏的目光都不自觉带上了丝怜惜。
“有这些证据在,你们完全可以凭这些证据让原家同意与你和离。”
“哈~?”柳副将发懵。
还能这样的吗?
对哦,他怎没想到这招?
这时小椰子突然小跑着进来,“王爷,柳老夫人求见。”
“嗯?”
“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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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年已六十有三,人却是除了两鬓有了华发外依旧精神抖擞。
一进来先给祈宝儿请了安,祈宝儿叫起后,她起来又重新跪下的莫名的告了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