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骑在马上静立於城外一直看着三郞他们的身影直到似是消失於天际。
小椰子同样骑着马的停在她后面,瞅着雪越下越大,他担心的小声提醒着:“王爷,瞅着就要下大雪了。”
祈宝儿嗯了声回城,“将军府那边你今后多顾着些。”
小椰子:“王爷放心,奴婢已经将小柳子安排了过去。”
听到是小柳子过去,祈宝儿便也放心了。
小柳子,听这名儿就知道他和小椰子一样的也是个太一监;
不过小柳子并非出自於宫中,他是真命苦,小时候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那人牙子见其貌美就将他卖一个有着特殊癖一好的主家那,小柳子自是不愿,然后就被那主家无意间把根给伤到了。
又不听话又伤了根,主家对他也没了兴趣,便命人将他丢了出去自生自灭。
也算是命不该绝,被路过的小椰子给救了。
从此之后小柳子就跟在了小椰子身边,后来林公公入府,小柳子这娃嘴甜也甚得林公公的喜爱,教了他不少东西,现今才十七岁的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路过祈将军府里,原本是在路中心一路朝前瞅着路线至少不是去将军府的祈宝儿就要抆着将军府而过时还是一转马道拐了进去。
“宝儿来了。”正端着个碗要进屋的李琴看到她立马热情的打招呼。
李琴依旧如曾经一般的质朴,并没因祈宝儿现今身份早已不同的对她态度不一样,端着碗边往屋里走边和祈宝儿絮叨。
“你这刚送三郞回来吧?吃过早饭没?今儿三婶我亲自下厨熬的八宝粥,保准烂香软腻。”
祈宝儿笑着跟她一块进屋,“三婶亲自做的八宝粥我可是有两年没吃了,早想得紧,等会儿一碗估计不够。”
“放心吃,三婶今儿可熬的多,你三叔那在胃回回我弄八宝粥他不吃个三海碗停不下来,三婶早习惯了回回弄八宝粥都会弄一大锅。”
这语气,颇有种‘我养你’的豪迈,听得祈宝儿直乐。
这时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安月英走了出来,瞧着身子果然是已经大好,都不必再用丫环扶着,虽然像个球,但那动作灵活得不要不要的,笑容满满的边接过李琴手里的碗边探头和祈宝儿说话。
“王爷您怎么来了?我身子已经大好了,都是三婶太过谨慎的还不让我出屋。”
安月英还是不习惯直呼祈宝儿的名讳,但现今对祈宝儿态度已经比以前自然了不少,至少和刚成亲时比,那时安月英面对祈宝儿时还是不敢直视的。
李琴倒是没阻着不让安月英做拿个碗这种小事,但也并不认同安月英的话:“现在这天是一天比一天的冷,你这才刚好,自然是得谨慎些;而且这天也是越来越冷了,穿得少会冻着,穿得多行动又不便。”
她一直都不赞成妇人有了身孕就一动不动的静养,倒不是说知道什么医术,纯粹是曾经听过一个被当成了宝贝疙瘩的孕妇最终难产差点就丧了命的事迹。
可不赞成一动不动,也不意味着她会赞成侄媳妇乱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