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堃都已经忘了披风的存在,转头急切的想回屋,步子迈得大却被地上的披风给勾到,差点没直接和地面来个正面接触。
好在是荣安眼明手快的拽住他的手臂,“大哥你慢点,他们刚进卫府没多久,来得及。”
荣堃哪能等得住哦,他有种直觉,荣家能不能活,就看今晚了。
过了会儿,他已穿戴妥当,并且怀中还抱了个黑色的长方形匣子出来。
荣安一看到匣子就是一口寒气倒抽,“大哥,现在就要用到这吗?”
荣堃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如果贤王爷都不值得信,那我们荣家,是天要灭。”
这是荣家唯一个不违背良心后还能安然而退的机会。
祈宝儿看到荣堃时是一点没意外,一块扒过屋顶的人,她当时要是没‘看’过他曾经的经历,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和平的让他和她及郑相站在一块?!
同理着,也正是因为‘看’过了他的曾经,祈宝儿这才知道了茇城内那些她怎地都不可能这么快知道的事,所有就有了昨晚的那一出大动静。
她这人懒,慢慢查慢慢耗的那多没劲,咱心里有了谱了,自个身份上又有如此便利,那还慢着赖着有个什么意思?!
也就是祈宝儿可以说今儿不出门的待客栈里,就是在等荣堃前来;更准确的说,是在等荣堃手里的证据。
倒是把因为昨晚那出而有些懵的来找祈宝儿正好和他在门口碰上的郑相给惊了一惊,“你是???”
有点眼熟,但又记不起在哪见过。
这倒不怪郑相记忆力不好,他们就只一块的扒过卫府的屋顶,当时天已经是傍晚,且郑相头一次做扒屋顶这事儿深感有辱斯文,屋顶出现了个陌生人后,郑相很是有着驼鸟精神的一直都没注意去看荣堃,似乎这样荣堃就也不会知道他是谁。
而事实也巧合的顺了郑相的意,荣堃虽然没那种‘有辱斯文’的想法,可他为人正直,也没窥探祈宝儿和郑相的意思,顾尔同样没去注意他们俩。
也就是说,这会儿的仨人,除了祈宝儿这个开了外卦的心中了然外,另二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荣堃看着一身气度非凡了郑相,虽不知对方是谁,但想来跟在贤王爷身边的人,身份上应差不了。
至於贤王,这太好认了,十几岁的女子,长相如仙,气质凛人。
荣堃今儿一早有幸不远不近的见到了贤王爷一面,当时贤王爷正要出去,匆匆的从客栈出来后上了马车。
荣堃虽是商人,可也自认自个见识不浅学识够深,可今早的那一见,他才发现自个的见识依旧浅薄,学识上更是有太多的不足;他竟是连一个拿出来形容贤王爷的词与句都想不出来。
“这位大人,鄙人荣家荣堃,想来求见贤王爷,鄙人有要事禀报。”
郑相哦了声,“刚才侍卫说的荣家家主便是你?”
荣堃微微欠身,恭敬的同时不显卑微,“是。”
郑相眼中浮面几许欣赏,倒退了两步做了个请的姿势,“贤王爷在里面,去吧。”
话落,也没等荣堃说什么,他自个已经转身背着手抬脚离开。
荣堃默了默,这他也不好追上去说‘您先请’吧?只得供手恭送,“谢大人。”
直等郑相的身影过拐角消失,荣堃这才直起身来,转头看向旁边紧闭的屋门,抿了抿唇后一咬呀,“草民荣堃,求见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