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抻着手由秋雨为她更衣,边与田老太说话,“奶看来是极为满意许瑜瑜。”
老太太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是个好姑娘,咱家大郞能娶她,那是咱老祈家的福气。”
哎哟,老祈家的福气这话都出来了,显然已经不是只一个很满意。
祈宝儿也笑了,“今儿这是定下了?”
她对这些并不是很懂,也没特意去了解过,当初三郞的亲事办得也比较匆忙,所以祈宝儿以为双方长辈都满意的前提下,家长见了面了再互换个信物啥的,就算是定下了。
田老太斜眼瞪她,“哪能这般随便的,就是在乡下,那也是得咱男方长辈带着媒人一块,再带上厚礼上门。”
不定是非得很贵,但一定得表示出诚意来。
祈宝儿悟了的点点头,今儿这情况着实不太合适,“那奶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门提亲?”
嘿,说到这老太太可就有得说了。
“奶和许老夫人商量了,今儿已经二十七,今年只有二十九,年前若是定亲显得太过匆忙了些。”
祈宝儿再次点头认同,似乎定亲需要不少东西都得准备个一阵子,比如寓意夫妻同心的对雁,若要显诚意去抓活的,没个半月一月的一般弄不来。
田老太眸光若有些微微暗下,“不过定亲虽没定,但这意思咱还是得在这两天给传出去,我也交待了大郞,可以多去许家走动走动。”
正好着大郞今儿和许家的长孙俩处得来。
祈宝儿听到这话就知道又出事情了,心思一转··“是许夫人那边??”
这回田老太是连脸上的笑都难保持,在孙女面前她也不用做戏,沉了脸一拍大腿愤愤道:“那就不是个亲娘,后娘都没她那么狠的。”
太过生气,都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文之这个当人后娘的,你看她那几个继子继女多孝顺,孙子孙女们也都喜欢围着她;自古都是人心换人心,她要不是先对继子继女和孙子孙女们好,人又怎么会真心对她···”
还有一通的叭啦,全被叶嬷嬷一手捂住,“老夫人,慎言。”
这种事儿,可不兴这般大声的拿来啷啷哦,哪怕你们俩的关系瞧着很是亲厚。
老太太也是气急了,被叶嬷嬷这么一阻她便冷静了下来,但也不惧,在孙女这儿,可没秘一密能被传出去。
喝了口水后继续和祈宝儿叨哗哗,“那个养女跟她说为了许家大郞的前程,许家大郞的上峰正好嫡妻去逝一年有余,家中还有俩不到四岁的龙凤胎,将瑜丫头嫁过去,只要把那俩龙凤胎给照顾好了,又有了连襟的关系,许家大郞就是不会立刻升牵,今后有了机会他也必会是首选的一个。”
气儿不顺的又大大罐了口水,“那糊涂的竟是真听了养女的话起了心思,不敢与许御史说这事儿,跑去和许大夫人打听起了许家大郞上峰。”
好在是她脑子不甚清醒的是跑去身许大夫人打听,许大夫人转个身便将此事告知了许老夫人,这才有了今儿许老夫人顾不得太多的带许瑜瑜来贤王府这一出。
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是能管小辈的婚事,可按着世俗的普遍想法,像是许御史这种分了家出去的,老一辈一般是不能越过了孙辈的父母去插手孙辈的亲事。
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不是只许御史一个儿子,也不是只许瑜瑜一个孙女,所以许多事他们也不好太过独断,免得招来个家宅不宁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