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的确很满意这套鞋子,听老太太提到芸绣坊,她没多想的转头就对叶嬷嬷下令,“芸绣坊这鞋子做得我很满意,有赏。”
“是。”
在场谁也不知道,或是说都没往那去想,因为祈宝儿的这句赏,在京城祖祖辈辈了十几代都没起来的芸绣坊,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成为了定件衣服定双鞋子都得排队到明年的存在。
宫宴这天,祈宝儿进宫时就穿上了珍珠绣鞋。
珠花位於鞋面两侧,在宫中倚梅园行走间,随着她的缓缓肯行,珍珠随之轻轻摇摆。
女子所穿的裙子都是遮过脚面,而祈宝儿所穿的一向是偏向於男子的要略短些,裙摆到脚腕这位置,便也是将整双鞋子都显现了出来。
祈宝儿没无聊到浪费灵力到全身,她就是让人忽视她这张脸而以,所以她这一出来,那双漂亮到不要不要又显得贵到不要不到的鞋子,立刻引来了同在倚梅园中散步的一众女眷的注意。
都喜欢得不要不要的,目光不自觉往她的鞋上看,可却是一个上前打听的都没。
因为都知道贤王爷身上所穿所戴,不是出自於宫里的绣娘之手,就是贤王府自己的绣娘所制,羡慕嫉妒的说。
义安伯夫人刚到倚梅园就被一群夫人给拦住说话,转眼间看到从倚梅园里面走出来的祈宝儿,依她的身份在女眷中已经不必去顾忌什么,正都说着话呢,她便抛下了一众人朝着祈宝儿的方向迎了过去。
几米外欠身行礼,“拜见贤王爷。”
众女眷也忙跟着行礼,“拜见贤王爷。”
“都起嗑。”
祈宝儿忙上前扶起义安伯夫人,“老夫人近来可安好?”
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姿势,义安伯夫人自是乐意,两人相携着缓步朝着园外走去。
“好,好着呢,有贤王爷您送来的药,老婆子我这辈子就没感觉像现在这么好过。”
话是夸张了些,可义安伯夫人高兴也是真高兴。
她年轻时亏了身子,一直身上的病痛就没有断过,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偏又老天爷不给她个干脆的这岁数了还死赖着活着。
前阵子她又染上了伤寒,那次凶险至极,听老头子说,她都已经闭气了。
老头子也是,她都这岁数了,那个时间不早晚都是会来?
偏他还要厚着脸皮半夜的跑去贤王爷求救。
本只是想求来贤王爷里的那位灼棋神医,哪知贤王爷得知后竟是亲自在半夜跑来为她治病,后来还送来了她师傅所制的养生丹药。
冬日对义安伯夫人来说一向是最难熬的时间,在冬日里,往常她大多数时间都只能躺在火炕上度过。
今年则不同,她不只是不用整日整日的躺在火炕上,还能在寒风中每天到园中走一走,便是今儿进宫赴宴,她也不再是勉强撑着。
以前义安伯夫人对祈宝儿感恩是感恩,但多少心中是有些芥蒂的。
为甚呢?
越是站得高的人越要脸,祈宝儿知道了太多义安伯府的‘丑事’,比如曾孙被害,比如唯一还在世的儿子因受伤而子嗣艰难等等。【那病还是灼棋治的】
祈宝儿和她的人救了义安伯府,这她自是感激,可就是吧,总感觉在祈宝儿面前他们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