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和吉顺喻他们并没登上花船去来个就近光观,一来是杨掌柜他们已经数次去花船上看过,并未发现任何问题;二来嘛,则是吉顺喻的人早就传回来消息过,吉春楼无论是明面上的生意还是暗里,都与玉芙膏扯不上任何关系。
人吉春楼还真就只是应了客人要求的借个后院出去而以。
深夜时分,德源客栈顶楼某房间内。
一个脸上涂抹着胭脂俗粉的俊俏男子被一左一右的两只大手压坐在椅子上。
坐他对面的吉顺喻目光犀利的直视着他,“孙老板,你应该明白我为何会请你来问话。”
孙老板怔了怔,冲吉顺喻挑眉一脸暧昧的笑道:“奴家做的可是青0楼生意,做着卖0笑的行当,进来的全是贵客,任何一个我们都不敢得罪,他们不过是借个后院出去一趟,我们哪有敢不应的道理?
否则我这生意也别在泗水城内做了。”
吉顺喻完全无视对方在说话时似有若无却又明显无比的挑一逗,声音依旧冷硬的问:“都是哪些人借了吉春楼的后院。”
李老板瞅着就不是个正经人的对俩身穿黑色劲装压着他的汉子是左色0眯0眯的一眼、右馋兮兮的一眼,无奈俩黑衣汉子一点没收到他送出的秋波,全程神色又冷又冰的压根没往他身上瞧。
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可能是受了打击,也许是觉得没趣,李老板没再继续一副对左右俩感兴趣的模样,反而甚是嫌弃的抖了抖肩。
“先放开我。”
可算是正常了,吉顺喻心里松了口气,给俩护卫使了个眼神,俩护卫立刻松开李老板退到门口守着。
李老板瞪了眼俩木头瘪着嘴整理衣服,“瞧大人这话问的,吉春楼可是奴家的地盘,他们借奴家的后院奴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都是些谁?”
屋门外粘门而站的祈宝儿和杨掌柜俩对视了眼,都觉得有些稀奇,这人怎么这么的配合?
吉顺喻审案经验丰富,这时依旧没露出什么神色的只目不转睛专注的盯着李老板。
在这样的目光下,李老板没个几息就顶不住了,虽然脸上还能勉强撑住不正经的样儿,可额头上细密密的汗已经彰显了他的不安。
一个目光刚毅正直且气势逼人,一个目光游离不敢直视心理防线不断崩退。
终还是李老板败下了阵来。
他颇有些颓废的抹了下脸,无奈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大人,可无论你是哪来的,你查了案抓了人后拍拍屁一股走人,留下我这告/密的,这今后生意可还怎么做?”
别看他做的是皮一禸生意,也是要讲诚信的好不好?!
祈宝儿眉头轻挑,杨掌柜一脸凝重。
这位大人?!
吉顺喻这会儿可没穿官袍,但显然李老板不愧是个能当左右逢迎高手,早已猜出了吉顺喻大致的身份。
吉顺喻不为所动,冷冷道:“若你不说,本官可以让你立刻生意就没得做。”
这就没得商量了。
李老板怂得那叫一个快,“大人,要说到有多少人从我那后院借了道,一个一个的说估计说到明天都说不完,不过大人,每一个我都有记下。”
说着那叫一个主动的从袖中掏出本柔软的书双手托着的呈给吉顺喻。
吉顺喻接过,第一感觉就是这书指定好贵,约有一指厚但却并不硬实,柔软无比不说触感还似肌如玉很是滑润。
别看吉顺喻混得不怎样,那是因为他嘴欠人直;其出身其实并不差,非京城人士,但也是大州里主城内的大世族的嫡出,该有的见识可是一点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