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铮打算去救任我行,朱秀荣和岳灵珊却不肯回南海,死活要跟着去看热闹,还说什么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她们早听八百回了,愣是从来没见过,这回一定要好好逛一逛。
仪清、仪琳也是死心眼,定逸走前让她们跟着华山两位师姐,她俩就整天扮成影子,也不愿意回恒山,更不想去南海,就跟着两位师姐做伴。
再加上老赵、老钱,自己一方七人。还有个苦主向问天。
向问天也是光棍,硬是独自来见孙阎王,真要是最坏情况,大不了也只死他一个,不至于连累别人。
从衡阳到杭州,直线距离不过一千六百里上下。可是走陆路至少两千里,路还不好走,交通工具也很落后。
比较快捷的方式,就是国师的快艇,却要绕道汉阳,至少三千里出头。
众人再加几个随行侍从,早饭后登上快艇,只觉得一路浮光掠影,好像在水面飞行一样迅捷。等到傍晚时分,就已抵达岳阳,当晚便泊在岳阳湖。
次日一早,孙铮还带着诸人一起登上岳阳楼,欣赏了一番烟波浩渺的洞庭湖美景。
在岳阳楼用过早饭,再度出发,傍晚停船时,已经是著名的黄鹤楼前。
诸女叽叽喳喳争执历代哪首黄鹤楼的诗词最佳,向问天则震惊于国师这种神奇的快艇行动之速,简直骇人听闻。
至于孙铮,灌了一耳朵黄鹤楼的诗词之际,脑海中却泛出一段魔性说唱歌词:“……黄鹤王八蛋,你不是人!我们辛辛苦苦给你干了大半年,你不发工资,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
脸上不由的浮出久违的笑容。
向问天鼓起勇气来请求:“国师能否在此地驻留几日,草民想去洛阳见一见鄙教圣姑……草民恐怕此去杭州,终生再无机会再回中土。圣姑乃任教主独女,若是错过这一次,怕是今生再无机会重聚……”
孙铮表示理解:“以你的轻功,就算全力赶路,上千里路程,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回返。这样吧,我借给你几匹马,你径去洛阳接人。接到人也不必返回汉阳,直接去杭州与我汇合吧!时间嘛,就三天后,六月十八午前,咱们西湖断桥碰面!”
向问天还想问什么马能跑那么快,就见呼啦啦从水中冒出五匹马,轻若无物的飘在水面上,冲着国师欢快的打着响鼻。
诸女惊讶的簇拥过来,发现这几匹马有点像她们在衡阳骑着游玩的坐骑。
“咦?这些马儿在水上也能跑的吗?”朱秀荣惊讶过后,有点生气:“建功哥哥怎么没和我们说过?”
孙铮一愣:“说什么?马在水上跑不是常识吗?”
抓狂啊!诸女风中凌乱,什么常识,你当我们没见过马吗?
向问天还在发愣,只觉得浑身一轻,被孙铮轻轻一掌推上马背,连忙正鞍认蹬坐稳身子。那几匹马儿嘶呖一声,扬起硕大的蹄子,踩着湖面一路小跑奔上岸,蓦的加速,化做五道黑影,眨眼间从众人视线中消失。
朱秀荣急了,扯着孙铮不依不饶:“你怎么能把我的马儿送给别人骑?!”
孙铮摊手:“你们走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一句,我还当你们不要了呢。”
“谁说不要了?我不管,你给我要回来!我要我马儿……”
岳灵珊也挤过来,凑在另一边也不说话,只扯着衣襟轻轻晃。
仪清和仪琳看的两眼羡慕,互视一眼,赶紧低头暗诵佛号,罪过罪过,这种红尘纷扰,实在是太影响修行了,晚课要多向佛祖忏悔才行。可是能在水上跑的马,好神奇呀!好想骑,怎么办?
孙铮呵呵一笑,冲着湖面一指:“那是别的马儿,你们的马儿还在水里抓鱼呢!”
话音未落,哗啦啦一阵水响,四匹马钻出湖面,果然其中一匹马嘴里叼着一条鱼。操控马儿的桑尼子程序也是一肚子委曲,为了帮国师哄媳妇,它真的很努力!
朱秀荣看到马鞍边绑着的紫色丝带,一下开心了:“我的马在这儿!原来没丢啊,呵呵。乖马儿,快过来,我们去水上玩!”
四女在衡阳骑惯了的,如今又意外发现坐骑解锁了新能力,兴奋不已,骑着马在江面上来回奔腾。
这神奇的情景一下子将附近游人目光吸引,诸女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肆意挥洒银铃般的笑声。
好在国师这艘奢华游艇早在民间成了传说,众人一看就知道那两俗两尼四个美女应该是国师的人。因此震惊归震惊,羡慕归羡慕,却没哪个不开眼的敢胡乱说话,更没人敢冒险去骚扰。
孙铮笑着摇摇头,跨出快艇,登岸径上黄鹤楼。早有锦衣卫和四海管事提前清场,请国师欣赏黄鹤楼美景。
此时的黄鹤楼,远没后世现代建筑那么精美,但其借助地势,已经能够将建筑本身的魅力增强无数,难怪历代文豪骚货……不对,是骚客,都喜欢在这里吟诗填词。登到高处一瞧,确实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