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平潜入到巨神峰，看到一张在一个月内，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睛周围挂着两道厚重黑眼圈的脸。

“阿特瑞斯，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这是为了寻找皎月教派所付出的代价……”阿特瑞斯理直气壮地说道:“皎月教派的人已经寻到了。”

紧接着，阿特瑞斯将皎月星灵和他说过的话，又和祝平磕磕绊绊地重复一遍，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的记忆力下降得极快，几句话让他想了很久。

祝平目光打量对方重复皎月星灵的话时，那不仅毫无敌意，顺便夹杂着些许认同的目光，心道:‘皎月星灵蛊惑人心的功夫倒是不弱。’

任皎月星灵说得再天花乱坠，只要不给实质的好处，在祝平都是虚的……

都将视作敌人或者潜在的敌人。

然而，祝平不仅没有和阿特瑞斯表达这些态度，反而面露感激之色，对阿特瑞斯说道:

“皎月星灵愿意帮助我们人类简直是太好了，请你转告皎月星灵，我会将他的善意转告给其他人类的，感谢她对人类无私的帮助。”

“嗯！”阿特瑞斯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拯救世界人人有责的坚毅表情。

忽悠什么信什么，一看就是个完美的工具人啊……祝平和阿特瑞斯告辞离开，踏上前往黑色玫瑰的传送阵。

所有传送魔法都要经过时间长河，踏上黑色玫瑰的传送阵，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遮掩自身的能力。

……

不朽堡垒。

祝平带着乐芙兰直接传送到诺克塞斯的大本营，他，乐芙兰，斯维因，占据三方位置，让德莱厄斯只能搬个小板凳坐在角落。

“皎月星灵对人类的态度大致如此，我向阿特瑞斯透露出我对星灵的善意，这样透过阿特瑞斯的嘴，让皎月星灵感受到人类对她的信赖。”

紧接着，祝平伸出三根手指，沉声道:“皎月星灵之所以与曙光女神决裂，她有三种可能存在的理由。

1皎月星灵真心与人类交好，真心诚意帮助人类……这点可以直接被排除。

2皎月星灵与其他星灵分赃不均，企图自立门户，假意退出符文之地，实则暗中积蓄力量，准备火中取栗……

这点虽有一定可能，但可能性不高，因为皎月星灵与其他星灵并无实力上的碾压级差距。

3皎月星灵与其他星灵演一出戏，看似与其他星灵闹掰，实则并非如此。

她脱离‘曙光星神的联盟’，游走在各个势力之中，充当‘中间人’……即作为争端中的缓冲区。”

“中间人?”乐芙兰细细品读这三个字。

祝平看出了对方的疑惑，於是加以解释……

以中间人作为缓冲，在某些联盟型国家对其他国家进行制裁投票时极为普遍。

比如有十个国家投票，会让一两个国家投反对票，这样联盟的法案依旧会通过……同时也有了缓冲区。

若是投票对联盟获得收益，那万事大吉。

若是投票让联盟国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联盟想要反悔，想要和被制裁的国家修复关系，那这些投反对票的国家将会成为双方缓和的窗口。

放在符文之地亦是如此。

这些星神彼此之间有联系，但在某种程度上又相互独立，与那联合同盟型国家极为相似。

符文之地是一块大蛋糕，极为重要的大蛋糕。

但说白了，蛋糕也不过是蛋糕罢了。

蛋糕固然好吃，但为了吃个蛋糕就要伤筋动骨，那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