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绽放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通过她来陷害柔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宫里的人以为她是柔妃的人,但是她并不是柔妃宫中的人,也不是柔妃的心腹,皇宫上下无人不知道这一点,短匕如此犯忌讳的东西,柔妃就算是有也绝不可能交给红鸾。
就算是红鸾屈打成招咬住柔妃,宫中绝大数的人不会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会相信,花绽放和她的主子不可能用这么粗劣的手段算计柔妃。
如果不是针对柔妃,只是用来算计红鸾自己,也说不过去。红鸾不想还好,越想她自己越糊涂。
晚上,红鸾又梦到父母,滔天的洪水让她满头大汗的惊醒,眼角还挂着泪水,她呆呆的盯着帐顶好一会儿才缓缓坐志来,天已经亮了。
红鸾用过早饭,正在等大妞过来时,便听到二丫在屋里高声道:「姑姑,女史大人打发人来了。」
花绽放又使唤人过来做什么,搜房吗?红鸾的目光在帐顶上一转,步入小厅才道:「请。」
来的并不是平日里的花绽放的心腹,她进来向红鸾蹲下行礼:「女史大人让奴婢给姑姑送个人来使唤。女史大人说姑姑这里死的死、走的走,人手原本就不足,看到姑姑连个身边人也没有,实在是看不过去。」
「这人呢,姑姑先用着,到明年或是后年再有宫奴进宫时,姑姑再挑合心意的吧。」送人来的宫奴回身:「杏儿,还不过来给你们姑姑行礼。」
随着话声一直默不作声的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杏儿上前,对着红鸾跪下叩了三个响头是为认主:「奴婢给姑姑请安。」
红鸾面无表情的道:「你先起来。」然后看向送人的宫奴:「女史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人还请你带回去。」没有借口、没有客气,她就直言此人我不要。
宫奴明显一愣:「姑姑,女史大人……」
「我不需要人在身边侍候,也不习惯有人侍候。」红鸾轻轻摆手:「你们自回去,我到康王殿下那里谢过恩后,会亲去和女史大人分说。」
已经剑拔弩张,只差明面上的一层脸皮了,红鸾就算是再对花绽放恭敬十二分,花绽放依然不会放过她,那她还为什么还要事事对花绽放言听计从?
宫奴张口结舌看着红鸾,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上这种的事情。
「姑姑,女史大人都是一番好意,虽然说姑姑不习惯、不需要,可是满宫上下看到姑姑身边无人,只会怪女史大人,尤其是贵妃娘娘对姑姑另眼相看,姑姑不收下奴婢在身边伺候,会让有些小人以为女史大人对贵妃娘娘……」杏儿躬身:「姑姑是明理的人,自然不会陷女史大人於不义。」
红鸾闻言深深看向杏儿:「我自会去寻女史大人分说,也没有陷女史大人於不义的心思,你伶牙利齿的,却要小心自己柔软的舌头,自己咬自己只会更痛。」
杏儿却跪倒地上叩头认错:「是奴婢错,姑姑息怒,奴婢已经是姑姑的人,没有女史大人之命,奴婢死是姑姑的魂,活是姑姑的人。」不多时她的额头已经乌青一片。
宫奴的脸也沉了下来,她自袖子里取出宫牒来硬声道:「姑姑,女史大人已经在尚宫局报备,杏儿现在就是你的人,而且还是你的近侍。」说完把宫牒掷给红鸾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