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了想又道:「看看他们二人的手。」
自有人过去验看,红鸾的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因为她做宫奴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而古安平的手上光滑得很,什么也没有。
就算红鸾手上的茧子让她有挖坑洞之嫌,但是她却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挖出那样一个坑洞来,哪怕她是受过训练的,她的力气也让她做不到。
太子看一眼花绽放:「那个宫奴如何了?」
立时有人把杏儿带上来,她看到红鸾身上的隐现的血迹便知道红鸾被打了,扫一眼花绽放却看不清楚她的脸,自然无法判断她现在的情形。此时的杏儿感觉到死亡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尤其是再看一眼红鸾身上隐有血迹的衣裙。
红鸾疼得满头是汗,清楚是柔妃的话免她再受皮肉之苦,看到杏儿进来知道关键就在她的身上,便炯炯的看着她,想提醒她助花绽放只会让她寻一条死路。
可是杏儿现在心神已经乱了,听到太子的询问战战兢兢的答道:「是,奴婢、奴婢看到了。」说完她就伏在地上再次瘫软直不起上身来。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按照花绽放的吩咐做,她也不会不生路。
花绽放的眼色闪过喜色,连忙叩头道:「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明鉴,如果他们和刺客勾结在一起,那坑洞便有可能是刺客所挖。」
柔妃盯着花绽放真想给她一个耳光。自开始她所说只是猜想、听说,可是自己据理力争却抵不过这个可恶贱人的几句推测,因为她很清楚皇家人会如何想。
康王看向红鸾冷喝:「你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还想再受皮肉之苦?」
他心急於柔妃的话,因为如果今天的事情和红鸾无关,就和柔妃也无关——这倒没有什么,但是接下来要问罪的人却是花绽放,那就会牵连到他的母妃。
福王的眉头微微一动看看康王却并没有开口,他看向了地上的红鸾:「如果你当真是被人所诬,那么实话实说是你唯一的生路。」
红鸾没有想到杏儿在此时会站到花绽放那一边去,她和古安平交换眼神后道:「奴婢是有话要说,还请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让杏儿回避。」
太后和太子相视一眼,由太子开口:「你自管说就是。」小小的宫女当然不可能左右高高在上的皇家人。
红鸾闻言惨然道:「那,奴婢除了冤枉外无话可说。」
太后和太子脸上都闪过怒容,过了半晌后太子挥手:「带她下去。」太子所指正是杏儿。
花绽放却在此时叩头:「太子殿下,贱婢敢如此目无尊上,拖出去打就是——她不说就打到她说为止。」
太后看向花绽放眼中闪过极大的不悦。
福王此时开口:「太子殿下要如何做事,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女史指点?」阴柔,但并不冰冷,他看着花绽放的目光好像有点变了。
康王多少有点吃惊的回头看向福王,不过他向来相信自己的二皇兄,所以奇怪归奇怪并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柔妃的目光在福王和花绽放身上流转一番,实在是猜不透此刻福王如此说话是什么用意。宫中上下无人不知花绽放是丽妃的人,就算福王斥责她几句、哪怕是打杀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