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工,很相信柳儿三人呢。」她最后又补一句。
宫正大人点点头:「如此宫奴院的事情才能完全说得通,是司工让柳儿三人埋些灰烬害你,可是她们却什么也没有做,最后更是不会给她做人证了,对不对?所以李司工也就没有了人证、物证,落一个欺上之罪。」
红鸾叩头:「奴婢当时无凭无证且在先帝大丧期间,无奈之举还请大人恕罪。」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宫正大人看着红鸾:「只是你也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巧就发现绘制咒术的人,无心插柳倒让你立了大功。」她说着话眼睛却没有闲着,和红鸾说完指着一方的花架:「拆开它。」
又拍了拍桌子:「它,也拆开。」她的眼睛果然厉害,花架和桌子下面都有小小的夹层,不过花架的夹层里什么也没有,而桌子的夹层里却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
宫正看了一眼忽然脸色大变,把纸交给尚宫大人:「也许、也许……」她没有再说下去。
尚宫大人看完后脸色阴沉:「我也不清楚,此事要请旨后才会知道。」她把纸收到了袖子里:「再好好的搜一搜,真没有想到我们宫里用得家什居然如此巧妙,实在是让我吃惊。打发人去叫营造总领公公过来瞧瞧——我想问问他,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没有给我们人人来一套呢。」
红鸾也没有想到桌子里另有干坤,这不在她的谋划内,不过有此事却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越发肯定此事不是她的陷害,而全是李司工的所为:事实的确如此,不同的只是红鸾请孟大人帮忙,把李司工在宫外的家中所藏的东西,弄到宫里给她藏到了妆台里。
现在她改了主意,打消了她要长篇大论一番的主意,反而退到一旁尽量不引人注意: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绝对要比咒术之事还大。
有些事情她是招惹不起的,所以想法置身事外才是当前最聪明的做法。
搜到最后,银票的数目把尚宫大人也吓了一跳,同时,还有一些帐册,所记都是宫中太监宫人所欠的她的银两。
宫正翻了翻银票:「呃,我不能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可是我所有却不及十成之一。她的所图,不小啊。这些桌椅等物可不是平常人能弄进她房里的,而且要在宫中聚赌敛财,也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应该说不是她一个司工可以罩得住的。」
尚宫看看红鸾:「你的功劳越来越大了,」
看看尚勤:「你啊,只怕又要去将养些时日了。」
尚勤大人是要被连累的,不过有尚宫在她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尚仪怒得一拍桌子:「把那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拖进来,我倒要问问她,是谁让她做得这些。」她咬牙:「把她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断,就不相信她不开口说实话。」
李司工进来的时候还抱着一线希望,当她看到屋里的情形后脸色一下子灰白,知道大势已去,她再说什么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