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把茶盏又掷了过来,正正砸中红鸾的额角,鲜血当即就流了出来:「你敢欺骗本宫,本宫今天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了,才能稍泄心头之恨。」她感觉此时上官家的人定在笑她养虎为患,越如此想她的怒火越盛,真恨不得让人现在就剐了红鸾以雪她今日之耻。
红鸾不再看皇后也不想再理会这个蠢到极点,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不分敌我之人,今天的确是她武红鸾倒楣,但今日宁嫔等人所为不是为了他日除掉皇后做准备?皇后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而要自毁长城她还有什么能说?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法子保住她的性命,只要等到皇帝赶回来她也就有救了,至於皇后由她去吧,那种蠢人她实在是受够了。
看向太皇太后红鸾淡淡的道:「妾只是端了一盏茶而矣,茶、水、杯盏都不是妾所备,就算那茶里有毒也并不能说就是妾所为,如果茶有毒的话,坤甯宫中人人都有可能,包括那个被拖出去的齐昭容。」
想入她的民是那么容易的,而她现在也不是任打任罚的宫人,而是堂堂的贵嫔:她相信就算是太皇太后也不敢拿她如何的。
太皇太后眼皮抬也不抬的道:「看来倒是委屈了齐昭容,来啊,请齐昭容回来。」她这话就等於是认定红鸾是下毒之人了。
齐昭容被人请回来时也没有受什么伤,就算是皇后说要打、太皇太后说要打,有位份的后妃们只要没有降为宫人,也不能真的加刑罚在其身:那打得不只是齐昭容,还在打皇家的脸面。
太皇太后看向齐昭容:「倒是冤了你,赐座。好在下头的人有分寸,没有让你吃太大的苦头,总是哀家的不是。」她长长一叹:「传旨,封齐昭容为齐贵嫔,赐居长春宫。齐贵嫔,你就不要怪哀家了好不好?」
齐贵嫔跪倒地:「妾不敢,太皇太后并没有做错,是妾没有把话说清楚。」她再次对着皇后叩头:「娘娘,如果不是纯贵嫔对您做出大逆之事,妾万不会说纯贵嫔个不字,请娘娘明錾。」
皇后看看太皇太后冷笑:「你攀上了高枝还认得本宫这个旧主也不容易,你不必再假惺惺的,那个凤佩之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知道的?为什么不悄悄回本宫知道,反而要在今天才说出来?你不要真以为本宫心思不敏,本宫只是念你是本宫带进宫的人,才一向对你纵容,现在,给本宫滚开,不要污了本宫的眼。」
她知道今天齐贵嫔是被人收买了,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可以原谅红鸾,相反她把一肚子的怒火都加到红鸾头上:齐贵嫔的事情她可以回头再算,因为背主这事怎么也比不了有人要谋夺她的后位一事。
齐贵嫔落泪伏地不起:「娘娘,妾绝无半句虚言所为只是想娘娘不要为小人所害。今天之事请娘娘仔细回想,是不是妾劝得华妃娘娘向您赔罪?后来如果不是华妃娘娘冲动之下喝了那盏茶,现在倒下的人就是娘娘您了。妾认为那盏茶原本就是纯贵嫔想要给娘娘的,只不过是娘娘得天相佑,可惜华妃娘娘却芳魂含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