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冷清欢瞄了他手里的木箱一眼,精致方正,大小合适,做药箱挺好的。
慕容麒轻哼一声:“本王是在问你,还轮不到你审问本王。你来这里做什么?”
“吃茶啊。”
慕容麒眸光闪烁,带着一抹讥讽。
“冷清欢,你当本王傻么?这里鬼影都没有一个,是吃茶的地方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又因为什么与他们反目,怕是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你若是身端体正,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冒犯你!”
一番质问,令冷清欢满心的感激瞬间烟消云散。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跟他们幽会么?”
慕容麒回以她一声似是而非的冷哼。
“这铺子原本是我的嫁妆,”冷清欢气怒地道:“可是金氏一手托两家,将它送给了金二,所以我们才会大功干戈。至于他们如此荒唐,那是因为他们中了迷香!”
慕容麒“呵呵”一笑:“本王看他们神智清明得很,都懂得明哲保身,这话不过是个托词。”
冷清欢气得几乎语无伦次,瞅一眼闭着的雅厢房门,上前“砰”的一脚踹开:“自己进去看,爱信不信!”
屋门一开,一股甜香若有若无地迎面扑来,总觉得好像有点熟悉。
她略一愣怔,“啪”的一声闭了屋门,气得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关:“无耻!”
慕容麒就站在她跟前不远,也闻到了这股甜香,面色一变,望向冷清欢的目光重新变得冰冷彻骨,就像是大婚第一天,骤然听闻她身怀有孕的时候一样。
“看来你知道这香气是什么味道。”
冷清欢自然羞于出口,说这香味并非是寻常迷香,而是催‘情所用的合’欢香。而且,她之所以瞬间就能辨别出来,是因为,这味道跟那日在尼庵里,檀香燃烧的味道是一样的。
原来,金氏与冷清琅当初就是从金二这里寻来的害人玩意儿。金二一群浪荡公子惯会使用这种下流手段助兴,也难怪如此色胆包天。
这些,她都不能说。
慕容麒却不打算善罢甘休,向着她一步步逼近,浑身都席卷着一股骇人的怒气:“本王忘记了,你是大夫,善于下毒,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香味的猫腻呢?”
冷清欢只觉得,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有点莫名其妙,既然事实已经验证了自己的解释,他为何还是疯狗一般咄咄逼人的呢?
“我知道又如何,王爷这样冷嘲热讽的,好像我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有没有你自己心知肚明!”慕容麒鼻翼都在翕动,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怒火:“原本,本王也只是以为,你不过是骄纵跋扈了一点,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心肠歹毒而又卑鄙。”
“你特么被疯狗咬了,还是吃错药了?我做了什么了?”
慕容麒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气力很大,几乎想要将它折断:“你敢做不敢当么?冷清琅好歹是你的妹妹,你竟然用这样的手腕对付她。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冷清欢疼得头上直冒冷汗,抬脚毫不犹豫地向着慕容麒身上狠狠地踹下去。慕容麒不闪不避,生生地接了,仍旧稳如磐石,脚下没有挪动分毫,只是疼得皱了皱眉头。
“你特么的有话就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害过她冷清琅了?你打仗打疯了是不是,太平两天就手痒,没事找事想干仗?有本事你朝着别人使去啊,老是针对我算什么玩意儿?我是上辈子刨了你的坟了还是鞭了你的尸?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
别逼我谋杀亲夫,潘金莲那么笨都能毒死武大郎,我取你性命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刚才是脑子被驴踢了,吃饱了撑的才会救你。直接让你吃大粪才好,被毒死也行,我新婚守寡,好歹还能继承你的麒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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