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难道是教书先生吗?动不动罚写字也就罢了,还这样斤斤计较。
冷清欢愁眉苦脸地将悔过书叠起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只识得几个字,写这封悔过书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
慕容麒抬手将笔洗上的书拿下来,顺手翻了两页:“以前听王妃说,你家用来做厕纸的都是道林诗集,相信在这种耳濡目染的环境下长大的人,即便不像冷清鹤那样学富五车,也一定能才高八斗。”
说大话被拆穿了。
而身后的兜兜见笔洗上面的书被慕容麒拿走,心里暗自捏了一把汗,冲着冷清欢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
冷清欢莫名其妙,但是机智地立即领会,反正赶慕容麒走就是了。
“主要是写悔过书这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有经验嘛。这事儿吧又没脸广而告之,也不能找人帮忙润色润色,您老能领会到我这份真诚悔过的心就行了。”
“油嘴滑舌。”慕容麒一声轻哼。
冷清欢讪笑:“您老今儿不忙?”
“看在你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今日暂且放你半日假。前日伯爵府上送来请柬,被我谢绝了。没想到今日临风竟然亲自前来邀请,在府门口等着你呢。盛情难却,你便随他一同去一趟伯爵府,代我向老夫人道声抱歉。”
冷清欢一听可以出府,心里雀跃。自己早点告辞出来,正好可以去看一眼哥哥,这被禁足的日子简直太憋屈了。
慕容麒见她喜形于色,不冷不淡地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会让两个侍卫保护好你的安危,记着,少麻烦临风。”
冷清欢心里腹诽,但是表现得相当乖巧,一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觉悟。
慕容麒收起桌上的礼盒,拿着便离开了。
冷清欢雀跃,欢呼:“兜兜,快点换衣裳,出去透气撒欢喽。”
兜兜愁眉苦脸:“小姐,乌龟不见了。”
冷清欢漫不经心:“不见就不见呗,反正它自己长腿,渴不死也饿不死。”
兜兜更加郁闷:“关键是我桌子下面也瞅了,没见它掉下来啊。可别是被王爷带走了就好。”
冷清欢哪里还有心情管一只乌龟去了哪里,梳洗,打扮,一溜烟地出了朝天阙。
门口,慕容麒骑在骏马之上,正在与沈临风说话。
冷清琅一袭绣锦华服,满头珠翠,打扮得贵气逼人,在赵妈的搀扶下,袅娜地上了马车。然后扭过脸来,看到了冷清欢。
“姐姐今日这妆扮,是跟沈世子商量好的吗?”
冷清欢换了一身齐胸紫色软烟罗曳地长裙,一尘不染的白纱绡长衣,雅致高贵的随云髻,妆点累丝嵌宝石金凤簪,整个人看起来淡雅婉约而又贵气。
碰了巧了,今日沈临风同样也是一身木槿紫色锦袍,白色袖口与领口,头戴白玉冠,腰间压着一方和田玉的玉佩,衬得他高贵儒雅。
相同色彩搭配的衣裳,男子俊朗如玉树临风,女子清丽柔婉如紫藤花开,若是站做一处,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用现代的名词,就叫情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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