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无奈笑笑:“瞎琢磨什么呢?”
“我……”常念咬咬下唇,说不出话。
江恕道:“此番回京,端王定会有所防备,我们临时改道走陆路,水路画舫照旧开往京城,阿念这样聪明,必能参透其中缘由。”
常念听他这样说完,心里好像好受了一点点。
江恕拿冷毛巾来敷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又道:“为掩人耳目,画舫行至京城河道,会传出不利消息,那时,我们应该已入京了。”
“啊?”常念动了动,被江恕按住肩膀,凉凉的毛巾轻压在她眼皮上,她慢慢安分了,下一瞬却听见江恕打趣她说:“哭得这么凶,回去叫母妃和豫王她们瞧见了,说不准以为是阿念在西北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又是如何欺负你。”
常念窘迫极了,小声反驳道:“才不是呢,我会跟母妃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不过这话也说的好有道理,一个人过得开不开心,光是从面色便能看得七八分了。
唉,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过了会,常念闷闷道:“今夜,是我不好,下回不会这样麻烦人了。”
江恕笑了笑:“尚可应付,便不算麻烦。倘若要你连哭闹都有所担忧顾忌,该是我的失责和无能。”
出了事情,解决便是了。
她又有什么错呢?
常念未曾料到他会是这样的答覆,不由得问他:“那要是,有一日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预备怎么办?”
江恕难得思忖片刻,他虽不精通天文地理,但也知晓登天摘月於凡人而言,是件虚无缥缈的事。他坦诚道:“摘星星摘月亮,恐怕行不通。”
常念刚要应声,就听他道:“你要是实在想要,我大可试试,以夜明珠和宝石为佐料,给你造一颗。”
造,造出来?
常念连忙摇头:“不不,我只随口一说罢了,不必当真!”
江恕拨开她脸颊的碎发,心道等过了这段时日,空下来,星星和月亮是必定要给夫人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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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徐太后送了碗酒酿圆子到安庆殿给皇帝。